花荣豪气道:“我一人来,足矣!”
衣甲精美合身,战袍滚灰,俊朗红唇一双鹰眼。
徐大郎大喜道:“知寨来了,我们就安心了!”
花荣瞧瞧王伦,上前抱拳道:“这位就是义士王员外吧?”
王伦没照镜子,自知形象垮塌五分,尬笑道:“花将军,久仰久仰!”
“不敢,不敢!现在镇子里是个什么情况?我接到临朐(qú)县的传文就飞马赶来了,一路不见人影。”
王伦邀花荣进屋坐谈,讲故事就交给徐大郎了,王伦只负责谦词,交待清楚已是日上头顶。
花荣脸上的神情丰富,是佩服,是感谢,还是激动?王伦分不清楚,刘监押跑进屋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电花。
“花知寨!恁可回来了!穆陵镇的百姓这次可遭了大灾!恁一定要为全镇讨回公道!”
“刘监押,慢点说,慢点说,镇上百姓如何?”
刘监押的哭诉把气氛引向悲恸,灾后情况统计被他拿到了,一条一条指给花荣看,花荣咬碎了银牙誓灭此贼!
王伦几人安慰一番,花荣拉着刘监押去探望百姓了,王伦跟着又经历了一次虐心。
花知寨的到来让镇民心安,悲伤过后,李家又要强拉花荣赴宴,花荣努力推辞请改它日,这才邀王伦单独聊几句。
“王员外,看你伤处也不少,还是多休息为好,现在住在哪里?”
“街头熬了一宿,我随便哪都行,几位员外都让我去。”
王伦这话分明就是:请我住你家啊,请我住你家啊!
徐大郎身后跟着变个脸色,忙道:“知寨,王员外几日休息不好,几位同行也各有伤势,属下还是觉得张员外家比较大,合适休养。”
花荣道:“既然如此,王员外你看可好?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叫我王员外听着好拗口,某年二十六,看花知寨年龄也不大,不知岁几?”
“哈哈,小王兄四岁,那我称王兄了。”
“甚好,甚好,年轻人嘛,不要学官场那一套,这个官,那个职的,叫着生分,我就称一声花兄弟了!”
“那么,王兄,今晚务必赏光,以谢救民之恩!”
“好说,好说。”
“那恕小弟失陪,回府上收拾一二。”
目送走花荣和徐大郎,王伦拉过了打瞌睡的张三:“你说徐大郎怎么回事?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还信不过咱们?”
张三打个哈欠:“他俩有话要讲,随他们去吧,哥哥你想住他府上?别担心,他不知道咱们的情况,不敢把咱们都接进去。相安几日,还怕他不留哥哥住几日?”
“倒也是,兄弟们怎么样了?”
“轻伤两人,重伤两人,大夫说要卧床三五个月,我看哥哥,不如留在朱掌柜那里?”
“也好,给他们留点生活费…今晚把赏钱的事和花荣提一下,之前是忙的不能分身,现在咱们去看看兄弟们吧?”
张三笑道:“哥哥,我办事,恁还不放心?要不是贪心,两个兄弟也不至于受伤。”
“哎哟,有情况啊~”
张三被王伦硬搂脖子,一个弹指在眼前晃动:“干什么缺德事了?敢拿命去贪?从实招来!”
王伦冲退燕顺之际,张三领着两个小弟在追杀逃亡的山贼,没曾想左转右转,遇到七人在往马兜子里装金银什么的,张三看领头的是个小白脸,觉着好欺负,坐等他们收拾不多时这伙山贼要走,耳闻中人声嘈杂是百姓围攻过来了,张三怕被瞧见,这贼赃不就白瞎了?
故而大喝一声衔尾杀出!三人组合,配合默契,当场斩躺二人,那小白脸回身阻杀,张三等人被逼得败退连连,不得已同时丢刀撤了。
“兄弟们腿上没甲,挨了两刀,我安顿好他们后,又悄悄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