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瞅瞅对面的花荣,花荣只是笑:“王兄,我可没钱借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王伦猜测那是两道怎样的目光在身后,哀怨?恼怒?俏皮?
口中应付道:“额,小妹啊,你看,就剩一百来贯了,你先拿着吧…”
“怎么?看我是女子,所以就这么打发了?论功劳,我不称第一,前五总有的吧?”
花小妹从王伦身后离开,转到正面缓缓坐了,还是优雅的常服,微微的香味沁出。
“小妹啊,这个,你的赏钱不是给逢春,逢月了嘛,加上这些,足足的。该满意了吧?”
“那是你讨好我哥哥的,本来也不是我的,我也不多要,就照四百贯给我吧。”
王伦来回看着这兄妹二人,这是串通好了来刁难自己吗?
“好,好,我也不差这几个钱,我给你打个欠条总行了吧?”
花小妹拿了王伦的亲笔欠条吐槽一句字好难看,而后潇洒得离开了。
“王兄,怎么样?”
“我小妹也常干这事,尤其是我上班之后她那会还在上学。”
“上班?”
“额,不说这个了,咱们分析地形,布置攻山计划吧?”
花荣又笑道:“等会我就要走,带回在二龙山的寨兵,你找徐大郎商量吧,我来就是提醒你,上官来了,不要拍马屁,也不要拿脸色,大事为重。”
花荣走后不久,临朐县的文武官来了十几个,刘监押同本地大家热情迎接,大排宴宴,王伦排末座自斟自饮倒也不烦。
现在再看刘监押抢功,是那么可爱,虚伪人与恶心人打成一片,不耽误干事人做事,再好不过了。
随着大军开到,穆陵镇上下群情激奋,亲人被杀被俘的更是哭天喊地,要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
这下,知县唱罢通判上台,监押讲完都监来吹,王伦还得陪笑站着。
王伦几人被选做民兵甲长,可以去领甲胄了,王伦亲眼见识到了朝廷正规军。
军卒一色整齐:头鏊,铁面具,身甲,披膊,吊腿,靴子,绯红褙子上写着崇捷番号,上下包裹一丝不露,有一些兵都有那么三五件,更像是故意设置的轻甲兵。
黑漆弓箭手,黑漆弩手占了近七成,剩余是长刀,长枪,长斧,狼牙棒手,旁牌有短有长。
王伦看着热血沸腾,其他几人也是如此,李逵眼都看呆了,和李四讨论自己自己一斧头下去,能不能砍破那铁甲。
后勤官还算客气,在王伦贿赂了几两银子后,让王伦几人挑选的都是质地不错的皮甲,大中小三等,李逵穿着嫌重,动动身子嚷嚷着要脱下来。
那军官道:“这还重?四十来斤而已,你看那些兵卒身上都是五十斤往上的分量,再加上手刀,兵器,你想多重?都是保命用的,穿着罢。”
王伦问道:“我们就只有这皮笠子吗?”
“有这些就不错了,用不着你们冲锋。哎,你不选样兵器吗?”
“俺有斧头!”
“斧头?砍柴的斧头?那不行,长兵器选一样!”
后勤官给李逵选了一柄狼牙棒,不是王伦想的那样,它的锤头满是疙瘩,李逵掂着份量倒是欢喜,说这玩意和自己像。
王伦看这人和善不免陪着多聊几句:“那些崇捷是谁带的军卒?”
“那些啊,是京东第四将,秦钤辖麾下的兵,六营兵,也就这三营最是精锐。”
“那攻打二龙山,有多少兵马?”
“十营呢!”
王伦的民兵队换上了新装,却是让自己合着民夫去清风山一里处扎营寨,来了几个甲长指导王伦挖沟,埋桩,架棚,搭屋等等建寨操作。幸好只是几日的临时营地,工作量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