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人作证当日在医药院啊,故而我推断是唆使手下人去作案。”
“那仪曹又是怎么怀疑到这个王伦身上的?”
赵训之想掩饰自己对梁家庄一案的私心,可见实在绕不过去,就只得托出。
“奥,那仪曹来查这个王伦,并不是因为生辰纲案有了线索,只是仪曹对上一案有怀疑?”
“不怕跟押司说真话,我觉得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那查到人证,物证否?”
赵训之很不喜欢这黑胖子的口气:“正在查,那个黑贼就是关键!”
宋江看见了对方眼底的怒色,轻柔道:“我倒是有个线索,仪曹可要一听?”
“你们提审那黑厮了?可说出什么?宋押司不要吊人胃口了!”
“昨夜二更,宋某在城外的赌场被人劫了,伤者数十人。”
赵训之一愣:“还有这事!”
宋江后仰靠着椅背道:“我家赌场入夜也是兴隆,赌客颇多,我宋家的名声,也能震慑几个蟊贼吧?可居然就被劫了,卷去不少银两,恁说怪不怪?”
“呼千,那黑贼逃走是什么时辰?”
“好像不到二更。”
“押司,你的赌场距离此地多远?”
宋江眨眨眼,“健卒的话,跑到也不是难事。”
赵训之脸色犯了难,昨夜是放出不少人去追,没追到的还痛骂一顿再去追索,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哎,赵仪曹,不必作难,这些军汉本性你又不知,做下些许祸事你也看不见,宋某只是从街上走过,就看到不少凶恶之徒,按恁的看法,这人在不在这里?”
赵训之能讲什么?这是来登门问罪了!抢鸡偷狗还是有可能的,这杀人劫赌场…不太可能吧?
“那李逵,时知县已经提审过了,自言冤枉,好些人可明证他当日就在山上,赵仪曹,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可能!那黑贼相貌凶恶只会胡说!我问过了,他们在山上训练武技!这就是图谋不轨!”
宋江大惊道:“还有这事?那就是作乱了!他们有没有弓弩甲胄?”
赵训之哑了火,宋江看向呼千,呼千一咧嘴:“他们都在用木棒练习,未有铁器。”
“哈哈,这就是仪曹讲的图谋不轨?刀枪都没有一把?”
“若不是心里有亏!缘何躲在山上练习!”
“那把这位王员外请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你!宋押司,你这是在帮他托罪吗?”
“我是在帮仪曹找出他的罪处啊?难道恁拿着这些罪证回去交差?”
起初这个黑胖子是不顺眼,现在是很糟心了!难道他就是靠山!
“好,把那王伦带来!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