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国器,这是喝了多少?我是斋长,你们今晚留宿否?”
王张对视一眼,“好啊”“不用了”
王伦抢道:“有地方睡的话就凑合一宿,住在城北,脚乏不想走了。”
“今夜出去的不少,想必有空床的。”
斋长领路,一推门,屋里黑洞洞一片,“喂,九鼎你在吗?”
冷嗖嗖飘出来一句:“在。”
“也不知点灯,给国器留的门?”
斋长摸索着点亮油灯,是六人住的敞间,一床被子包着个人形。
“怎么?又害病了?这些人也真是,又留你一个。”
“斋长,哪张是国器的床铺?”
“奥,应该是靠窗这张,平常都是他二人在斋舍,今天怎么国器跑出去和你们喝酒?”
被子里一阵呜呜,王伦听不懂。放稳了郑国器,摘去头巾外衣鞋袜,细细妥帖薄毯一搭,郑国器脑袋陷进枕头里,舒服得哼几声。
“斋长哪里有热水,我给他擦把脸。”
那斋长道:“没想你还挺有心,出门往西走有斋仆的厨灶,你问他们打些水。”
其实王伦自己也想洗干净了再睡,喊张三一同去,和斋仆闲聊几句,这地方管吃管住还有津贴,只是没有教师,靠学生自学,互助。
有个把口才好的学生为雍录,王伦猜测应该是助教,或是讲师一类的职务,平常带大伙侃大山?哈哈~
洗漱完了,提着桶热水回来,张三有些不解道:“哥哥,看他年纪三十岁往上了,毫无雄心大志,一喝酒居然哭哭啼啼,这样的人你也要招揽?”
王伦道:“你对陌生人多少尊重,出于本心,而不在乎利益。你喝醉了一觉醒来,是希望干爽舒服地躺在被窝,还是邋遢恶心地倒在地上?”
张三道:“自然是前者。”
“对咯,你能享受到这种待遇是有兄弟在付出,感恩兄弟们的付出,同时也把关怀带给他人。”
张三笑道:“哥哥就是这么治铁牛的?怪不得脾气好了许多。”
返回斋舍,还是那斋长:“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锁门了,晚上谁打呼噜?来我屋睡。”
王伦张三摇摇头,斋长一摆手:“早些睡吧。”
热毛巾给郑国器上下擦洗了,王伦张三就在桶里挤着泡脚。
“三儿,选床吧?”【 ¥爱奇文学www.. @@免费阅读】
“不都一样嘛,哥哥先选,我随意。”
“那我要靠窗的,这关着好闷,一会打开晾晾。”
“不要开!不要开!有鬼!”
这句王伦听清了,被子里发出的,发抖的声音让张三直皱眉:“京城的鬼怪异志这么厉害了?能把人吓成这样?”
“你说讲鬼故事的说书先生?”
“嗯,有不少,还有专门在坟圈子里讲的,我听过两回,怪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