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作为主讲人讲述了经过,这几个人想买甲胄对抗官军,十倍价格购买,两千贯定金已经付了,可以长期合作,价格优渥,因为甲胄里有一半是王伦的,所以拿这事问问。
王伦自然是不同意,这点甲胄自己都不够用,还往出卖?
“他们是哪个山头的没说吗?还想对抗官军?自己抢不就完了?再者说,穿上铁甲跑不快,谁会这么傻?”
吴用道:“其实他们还想买弩机,被天王拒绝了,这玩意咱们造不了守山还要用。”
王伦道:“咱们也不缺这几个钱,他们没提出更诱惑的条件吗?咱们这里大的很,没想来入伙?”
“宁**头,不做凤尾,当着逍遥快活的草头大王,谁会愿意来送命啊?”
晁盖倒是看得明白,这事也就搁下了,看王伦不同意,吴用只说改日退了他们定金作罢。
“退什么定金,不给了。”
晁盖道:“贤弟,江湖规矩是咱们答应了,现在不做他的买卖,贪了定金,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啊。”
王伦道:“好吧,随天王,换了我,才不给他退。”
吴用道:“主要现在山寨没个收入,每日吃喝都不是小数目,晁天王也怕坐吃山空,故而想结交外面的山头,大伙儿互惠互助罢了。”
王伦心说晁保正家财顶不住了?不至于吧?
晁盖接口道:“贤弟,你看山寨是这么个情况,咱们是不是下山干一票?”
王伦道:“劫大户?可以是可以,但你一出手,这梁山泊周围可是闻声惊动啊?再都跑了。”
“贤弟的意思是?”
“抗住这波官军的围剿,咱们反攻一波,在这期间,我帮着收集四里乡的恶财主,恶乡绅,咱们全面开花,如何?”
这么长时间,自己的三大渔行应该可以建成,就能全面收集整个梁山泊周围几县的情况,这同时也是自己的初衷,团结一切被压迫的百姓,凝聚最底层的力量。
晁盖一听高挑大拇指,这也是和公孙胜学的,“贤弟所谋甚大!官军吃败仗,咱们正好可以横行州县,杀个把贪官污吏解气,又能得大量金银钱粮,还能扩张队伍,一举多得,为兄佩服啊!”
吴用也道:“既然如此,就全仰仗王兄出力了,这个你在行,我们在山上好好训练队伍,到时候两下呼应!”
定下了行动,晁盖一块心病暂时除去了,自己的家财还可以撑几个月,虽然心里不爽怎么老是自己花钱,不过有兵就会有钱粮,现在王伦能拉拢便好,不能拉拢,哼!山上这些个兵,你王伦能指挥得动吗?以为放个神经道士和大老粗就能掌控人心吗?你也太小看我晁盖了,我散的财,也不是白花的!
酒桌上言笑晏晏,几人喝得称兄道弟,那感情非比寻常啊,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散宴后,晁盖非要拉着王伦同榻深入交流,被王伦泛起恶心吐了一身,公孙胜大笑过来架人,三人胡乱喊着离开了,吴用腆着肚子靠在椅子上,唤晁盖过来歇歇,晁盖不等庄客擦干净身上的脏物,脱下内衫直接甩了,光着大膀子也窝进椅子里,两条腿高支在桌上。
“军师,你怎么看这王伦?”
吴用红着个脸膛,似醉非醉道:“天王,我现在可说的是醉话,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晁盖笑道:“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请进庄里的外人,谁叫你看出我做黑买卖?”
“天王有没有想过除掉我?”
“那怎么会?你也只是个穷措大,脑子比一般人聪明罢了,我能用钱解决你的窘迫,为什么要用最坏的手段?”
吴用笑道:“王伦可不是一般聪明,我猜不透他想干什么。”
晁盖道:“有些事,自然会见分晓,为了免得被动,我觉得有些事要瞒着那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