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雷都头不是帮着时知县当说客吧?”
“自然不是,咱们这边是辅助,郓州是主攻,轮不到咱们出人出粮又出船,不过谁知道林资政会不会来个临时强征,到时候,哭也没地方哭。”
阮小二装糊涂道:“雷都头这么不看好官军剿贼?”
雷横一蹲酒杯道:“现在是冬月,吹的是西北风!贼人放火如何是好?依我看,还是悬。”
事情一转到官军剿匪上,武松闭了嘴巴细听,雷横提供的信息有限,这事阮小二,武松看不明白。吃喝尽兴了,雷横言道明天还有差事,熟练地找屋子去睡了,根本不提回家的事儿,只留阮小二武松酒醉发呆。
“武松兄弟,你不是要找哥哥吗?明天去州治所巨野县找他吧。”
武闻言酒醒三分,道:“阮二郎此话当真?”
“嗯,雷都头还不是自己人,有些话不方便说,不过你今天很谨慎,没出漏洞。”
武松笑笑:“你一直在那里叫雷都头,我就觉得怪异,相熟的话,早称兄道弟了。”
阮小二挪了屁股,凑近武松讲几句机密,既然是哥哥一心要找的人,即便不是立刻入伙,也不会走漏消息,放心人!
咣咣拍门!把二人吓得一哆嗦,雷横来了?
“谁啊?”
“你兄弟我啊!”
“五郎!你回来了!”
阮小二开心得光脚下地,去了门栓,放进来戴着满身雪花之人。
“他娘的,下雪了!还不小!”
阮小二笑着把门合上,谁知大力一推:“哎呀,二哥,我还没进去呢!”
都裹得严实,阮小二还真没看出来前头这个不是弟弟:“哎,五郎你在后面,那这个是谁?”
“都是自己人,摆上热酒来,冻死我了。”
阮小二闻言出门拿炭,在屋里的小泥炉上多添些,剩下的酒凉了,又多添些,忙完这二人已经褪去外衣,呆鹅一般上炕了。
“哎呦,都是好吃的,剩这么多,哥哥,你也太浪费了,孟兄弟不要坐着啊,随便先垫点!”
“五哥这人是?”
阮小五一看身旁道:“哎,我去,好汉,你怎么在这里?真是相逢不如偶遇啊!”
武松早认出了这就是草荡子里躲藏的二人,先抱拳行礼,二人忙不迭还礼。
“对不住啊,我还以为是小七呢,大半夜这屋里也不可能有外人。”
阮小二轻声道:“雷都头在呢,你们说话小心点!”
小五了然哦一声,嘴下不停,阮小二端来热酒,这两个饿死鬼早就着冷酒把肉菜吃喝一尽。
“来,哥哥,认识一下,这位是孟康孟兄弟,江湖人称玉幡竿!我好不容易拉来的!”
“嗯?邓飞那土霸王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