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之前一直用的是制式棹刀,对于他这种六尺(约1.9米)大汉来说太轻了,这次加了分量,挑了刀式,只等十天以后来取,一把好兵器,男人的梦想啊!
还没完,掉头黄家马行,王伦现在也是半个东家了,存栏的马匹随便挑!
关胜这次坚决推辞,无功不受禄。
“关将军,只是为了让你回家的路上快些,咱们早日再团聚。”
萧让一愣,关胜也是一般:“王兄这是何意?”
“把家眷都取来吧,方便照顾,咱们共谋大业。”
关胜摇头道:“我还是不能苟同王兄的想法,如果是处理朱勔那个混蛋的话,咱们有共同的目标。”
“那就这么定了!挑马,两匹!唐斌与人斗将,胯下马被个黑心人扎死了。”
关胜手里一滞:“唐二最是爱马,之前的老马非常爱惜,以他的马技,何人斗将能伤得了他?斗将?”
“挑完,路上说!”
休整一日,王伦乐呵呵带着关胜离开,双马向东驰骋在任城县,然后北上龚县,到地方天都黑了,唐斌像个雄狮般巡视铺子,凡是凶相之人,都要被唐斌问上两句,祝家派来的赖皮鬼,被当众打趴了十几个,再也不敢妄为。
这可苦了王伦,问谁也不知道唐斌今晚会在哪个铺子歇脚,先暂时歇了,听掌柜的把几日来的近况汇报一番,关胜倒是对祝家这种人司空见惯了,不像王伦那样情绪激动。
遇到王伦这种好谈口,摸熟了关胜脾气照样能谈的有来有去,温一壶酒,打发时间,王伦给他科普梁山泊周围形势,祝家在本地有多霸道,困倦了,就撤桌子和衣而卧,在这里,可比小客栈舒服多了,这里不缺的就是炭。
注定这一夜不平静,刺耳的铜锣声吵醒王伦浩荡的美梦,被关胜一把拿起。
“快醒醒!王兄!酒里有药!”
我去,逗呢!王伦意识迷糊,脸上火辣辣被关胜抽了几个大嘴巴。
“快醒醒,有人放火要烧死咱们!房门窗户都堵上了!”
王伦努力恢复意识,看关胜站着也是吃力,脑海闪现掌柜的笑脸,努力留宿王伦的热情,一切都明白了!娘的!有内奸,中计了!
关胜见王伦可以动了,抛开他去飞踹房门,外面上了铁链,一晃门哗啦啦直响。王伦膝行到窗扇,用尽全身力气去撞,结果像撞在了墙上!
难道天要亡我王伦!
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自己太自大了,明面泼皮袭扰逼得唐斌不得不到处巡视,暗地里只需收买几人害人,计谋不难,一成功就钓到了王伦这条大鱼!
关胜两脚轮番飞踹,渐渐失力,极力抓着门栓才不至于摔倒,王伦最后撞一下窗扇嘎吱一声带来无比希望!
“正道!那里火太大!下来吧,和我把这门拆了!”
王伦扭曲五官喊道:“就从窗户,我听到外面有人喊叫了!”
关胜犹豫一下,爬上榻来和王伦撞窗扇,一下,两下碎裂之声爬着骨头传来,二人又燃起希望。外面的窗台下火苗熊熊,烤的窗户滚烫,王伦都不知道怎么撞破了窗户,满心欢喜打开之后,一股风把火焰吹了进来,这可怎么跳?身子疲软得厉害,腿脚根本发不上力气,跳出一尺非掉到火堆里不可。
关胜绝望得看着王伦,王伦突然笑出了声。
“正道你吓傻了吧?”
“放火的是个新手,用的都是干柴,窗扇破开,有新鲜空气流通,咱们就不会被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