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回去就提请县君。”
互敬间武松目光一滞,生怕看错又细瞅了几眼,确定无疑,心中纳闷:这孟康脸上怎么有金字?难道是个逃犯?难道是大军围剿逃出的贼人?他来干什么?七上下的思绪打乱了武松的表情,被敏感的孟康看在了眼里。
孟康一指脸颊,冲王伦道:“哥哥,我这个要不要讲?”
王伦夹起一块鱼道:“说呗,武松兄弟肯定也想知道,只是为难兄弟又要提起悲痛的往事。”
“唉,无妨,生死有命。”孟康叹一声把家事托出,武松听得震惊,自己当时杀人是突发事件,杀完慌得一比就跑了,要不是王伦去信告知人没死,武松还在柴家躲着,仪表堂堂英豪武松,对官府的威严畏惧是根植心底的。这个孟康看着平常身板还显瘦,抽刀一怒居然敢联络船工举义杀上官!人不可貌相诚不欺我!
王伦作渲染道:“我这一大家子人里,孟兄弟家事是最悲怆的,从灵魂到**,武松兄弟,想你不会告发孟兄弟吧?”
武松豪气道:“王员外小看我武松!恶官恶吏,该杀!剁的碎碎的喂狗!”
孟康一拢发丝,露出黥(qíng)字:“果然是性情中人,武二哥,我敬你一个!”
酒至晚间,武松嘴上说着没喝多,身体却歪着出去,还直扑啦手说不要送,阮小七转回,孟康低声跟王伦说着事情,两人捂嘴直笑。
“啥事啊,神神叨叨的,说出来让我开开心!”
“关上门,这事只能咱们三个知道,唐二也不能告诉。”
“好了,说吧,捡钱了?这么高兴?”
王伦跑风讲道:“雷老虎染上花柳病了,这几天快愁死了。”
小七一呆:“花柳?是那个?哈哈哈~活该有今天~”
……
王伦感觉鼻子好痒,屡抓屡痒,这半拉脑袋还有些沉,一个探手把臭小子抱在怀里。
“毕进,又来祸害你大伯,没李宝跟你玩了,你就这么皮?”
臭小子毕进咯咯笑道:“是唐伯伯让我干的。”
随后传来唐斌酸溜溜的声线:“昨晚喝得很爽啊?得了什么欢喜?我半夜醒了好几回都见你在笑!”
“没什么,想心上人了。”
“屁啊,骗谁呢!你发情的时候不是那个样子,我都替你臊得慌!哎呦,当着孩子呢,进儿你快去给伯伯做一碗奶茶吧。”
王伦一摊手:“这事我们说定了,谁都不外传,除非你能答应我,伤好之后训练民兵。”
唐斌脸一鼓嫌弃道:“你那些攒鸡毛的人不行,练也白练,我也没那耐心,让林大表哥帮你包了罢?哎我去,别激我,我不会上当的!”
赖在床上无所事事,最怕的就是枯燥,在忍耐了长达半个时辰后,唐斌终于妥协了,“正道,我这是赔着折寿再答应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