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应该是连日劳累导致体虚,接受不了刺激而急火攻心,心脉失守而三阳…”
侯蒙打断了董大夫,“你们带他下去休息吧,给我看紧了,别叫他跑了!”
两个军卒把王伦抬走,董大夫跟着告退,林摅气得踹门,“我想起来了,这董大夫也跟他是一伙的吧?”
侯蒙叹一声:“有没有王伦的口供,我们都要剿灭晁盖,林资政还是想想这事吧。”
李文仲道:“侯左丞知道贼寇泗水县的军情吗?”
“什么!不是在围攻扈家庄吗?!”
“扈家庄早两日…”
林摅怒道:“文仲,别说了!侯左丞保重身体要紧!”
侯蒙眼前一片灰蒙蒙:“这晁盖何以猖狂至此?不是泰安丞刚击败贼兵?官军为何又遭连败?难道真有内应?”
林摅忙道:“侯左丞,不是连败!扈家庄鏖战一场,也只是小败,贼寇孤注一掷南下了!我们路过龚县准备衔尾追击的!”
“那你们不是快去!待在这里干什么!王伦只是知道晁盖秘事,又不是他亲儿子!难道会顾忌他生死?”
林摅大汗:“侯左丞让晚辈看好这个王伦,晚辈自以为这人知道了不得的秘密,想着先除内贼,再平外患!”
侯蒙道:“异想天开!快调兵救泗水,一旦他们举兵逃窜,这仗还怎么打!”
林摅不好耽搁,火烧屁股般离开了,侯蒙见李文仲没动弹,问道:“李转运如何不去?”
“请朝廷另派能臣猛将吧,我无能啊。”
“陛下的诏书已经到了,叫我安心养病,我是空有一腔热血,恨不能亲临阵前,文仲你还年轻,怎么能置身事外?”
李文仲反问道:“我有自知之明,力有不逮而偏要为之,岂不害了诸军将士?侯左丞当初又为何执意诏安?如若不是消极避战,士卒怎能松懈兵败?”
“李文仲!当时在前线指挥的可不是我!有某在,断不会至此!”
“是嘛。”李文仲提臀起身,“让陛下分辨吧。”
李文仲大佬出门,其他几位也跟着离开了,侯蒙怅然若失,干涩的眼睑轻蠕流下两行热泪。
“来人!去看王伦醒了没有!”
……
王伦被刚才的阵势差点吓死,机智躲过一劫,接下来该怎么办?圆谎太烧脑啊!只能引入玄学了,比如晁盖做了个梦,这天下将要大乱,烽火狼烟起……嗯,应该够白活两个时辰了,泗水县的战事,由不得他们多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门口有异响,答口令、推门、近前,那人使劲推了推王伦,“喂,醒没醒?侯相公唤你!相公们都走了,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