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点头,“对的,便是你罪大恶极,不是临阵斩逃兵,想要处刑于你,必须走流程的,他慕容知府还是要讲规矩的!”
黄信道,“他本心就是致我们于死地!但又绕不过去宋律,所以想出这么一招来!青州地面常有贼人出没,豺狼虎豹有之,我若是在流配的路上死了,岂不遂了他的心愿?至于我的家眷,对外的判罚是骗人的!现在的他们,早已身首异处了!呜呜呜”
“什么!这个禽兽!”石秀、乔正、杨雄异口同声道,“挨千刀的王蛋!不杀他,怎解我心头之恨!”
乔正怒道,“咱们这就折回青州,找那老贼赔命去!”
“我杨雄无牵无挂,愿意陪两位兄弟走这一遭!”
石秀道,“救人咱们是无能无力,杀人的本事,咱还是有的!咱们这就走!”
哎哎!黄信急了!这是为了斩断我后顾之忧而编造的瞎话,他们信了便罢,怎么还要帮我报仇呢?我还以为混弄过去了,怎么还搓火了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叫他们返回去,那我这苦肉计岂不是全白了!必须阻止他们回去!
想到此处,黄信噗通一声跪下了!猛然一下顾不得疼痛了!“三位兄弟!三位好兄弟啊!留步啊!我知道你们都是义气好汉!咱们认识不过三天时间,你们这样对我,叫黄某感激不尽啊!我已经失去家人,这彻骨之痛叫我辗转反侧难安,我又何尝不想杀回青州,叫那老贼偿命呢?但现在的青州城戒备森严,咱们根本闯不进去啊!连城门都进不去,又谈何报仇呢?”
黄信又道,“眼下,唯有王伦哥哥可以帮我报仇了!等他打败高廉的大军,就可以直取青州城,到时候慕容老贼的脑袋,我要亲自取!”
黄信连哭带抹泪,滔滔不绝说了好多假的肺腑之言,三人听得颇为动容,就按下了报仇的心,自投罗不如留着有用的身躯,等待时机的必杀!把黄信搀扶起,拉到一起坐下,这番开怀的交流,好像让四人的关系,微微发生了变化。
黄信家眷的事情暂时翻过去了,四人便讨论接下来的行程,赶赴登州执行王伦交给的任务。石秀本着自愿的原则,再次询问了黄信和杨雄的心意,他们都愿意一起去,当下便编好了身份说辞,一同离开莱州,直奔登州。
几个兄弟相伴,自然不会像押解犯人那样闷头赶路,四人走走停停,还要勘察军情、打听消息,300多里路途直走了七天,九月初三,四人一行才抵达距离登州城西南几十里的黄县。
此时与王伦去年来时,已经大不一样了,街上往来的行人锐减,买卖也少了很多,好多临街的铺子都关张了。一路走来四人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风声传的紧了,北面动荡不安,时有海盗下水往来海面劫掠,为了海疆安宁,莱州、登州北部湾已经不允许渔民出海捕鱼了。
不让捕鱼,便断了好些人的营生,局势紧张,便叫好些大户把家宅往内陆迁了迁,征用民夫、招募水手保甲,便让这紧张的气氛更严肃了,故而街上少人。
大白天的,这四位就掩上了房门,关上了窗,鼓噪石秀赶紧拿出王伦的锦囊来,看看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石秀笑嘻嘻一脱鞋,臭味弥漫房内“你们不是想看吗?怎么我拿出来了,你们又跑开了?”
乔正捏着鼻子道,“我的娘来,早知道你藏在这里,我才没心情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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