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无话，原本那些对于刚才那些女同学释放的低气压，在面对顾念苏的时候却总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收敛起来了，下意识的不想让她紧张，不想让她担心，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这么多年了，这习惯一点没变。

顾念苏怔然的看着戚明然，半晌开口道：“学校外有一家咖啡馆还不错，要不要去坐坐！”

戚明然应该拒绝的，现在自己应该正常的询问顾念苏关于当天的案发现场情况，问完了就应该离开了，但是戚明然却是鬼使神差的点头，跟着顾念苏，跟没了魂似得。

顾念苏看着这般恍惚的戚明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是这样，傻傻的。”说完之后，顾念苏的眼眶有些红，转过头来却又是对着戚明然笑道：“对了，这几年……你有谈恋爱吗？”

戚明然看着自己前面的顾念苏，眼眶红了起来：“顾念苏，你别往人伤口上撒盐，行吗？”

顾念苏一怔，低着头，“对不起。”

戚明然心中也是有气，有些烦躁道：“我先走了。”

说完径直的离开了，等到回到警局才恍然发现，自己还没找顾念苏询问情况，暗骂自己榆木脑袋，又觉得再去一次脸上有些难看，一时之间在警局坐着，生起了闷气，弄得元成婕在边上坐着都离得他远远地，生怕牵连到自己。

白淼淼回来了之后，看着戚明然，倒是一点儿不害怕，直接上前去把资料给戚明然：“头儿，该问的我都问了，这顾远的确很花心，而且还玩的很嗨，据说还有一次差点弄出人命，说是几个公子哥一起玩儿，是个小女孩儿，被顾诚杰给压下去了，这小女孩儿也从很早之前就不在龙城了。”

“不过顾远出手大方，倒是许多姑娘不介意给他再续前缘。”白淼淼说的很是无奈，这个社会有时候就是现实的让人无法呼吸。

戚明然点了点头，这时黎源也回来了，一身白衬衫被揉捏的不成样子，看样子在外面又动用了不少资源，看见白淼淼冲着他翻了个白眼，黎源嘴角挂着标准的绅士微笑，桃花眼还冲着白淼淼眨了眨，这才过来对着戚明然道：“外面那些关系时间周期都很短，基本上也就在一周左右，不过这顾远倒是有些荤素不忌，里面居然还有些小男孩儿，差点没把我吞了，头儿，这次我申请涨工资，差点我就回不来了。”

听到黎源的回复，就连戚明然都有些讶异，倒是没想到这顾远这么随意，再看看黎源被扯得皱皱巴巴的衬衫，忽然觉得都有些不能正视黎源了。

戚明然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那眼神，却让黎源非常受伤，这是什么眼神？自己是直的，直的！

“黎大哥，看样子那几个小男孩儿没少吃豆腐啊，怎么样？谈谈感想，你这副样子……啧啧啧，还真是少见啊。”黎源还没来得及洗冤，元成婕这小子倒是凑了上来，趴在黎源的肩上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呆萌中有着些许的小坏。

黎源邪邪的一笑，“之前我还不觉得，这样想来，小婕啊，和那群货色比起来，你可是可爱多了，我还从来没试过和男孩子，怎么？要不要和黎大哥试试？”

这话一出，吓得元成婕猛地从黎源身上下去，跑的老远，还大叫一声：“卧槽，黎源你个不要脸的。”

看着黎源的反应，众人哄堂大笑，倒是让戚明然心中那点烦心事少了许多，看起来倒也正常了不少。

恢复正常后，戚明然道：“我在学校调查的也差不多，这顾远很能玩，有时候甚至不止一个人，不过学校里面我觉得有个人有些奇怪。成婕，将这个人的信息给我调出来。”

说着，戚明然也有了精神，将黑板上的线重新开始拉了起来。

投影仪也已经呈现了这女子的面貌了。

“她叫于依，龙城大学大三的学生，之前和顾远交往过，但是……是顾远唯一一个交往超过一个月的女朋友，不过……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个女人，据说是非常会玩，并且主动送上门去了给顾远，这才有了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只是……我今天在问于依关于顾远的时候，于依对顾远的态度……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反而有些抵触心理，所以我想……这个女人，我们需要重点排查。”

“真是奇怪，这个于依的家庭环境很不错，虽然和顾家想必差了了一些，但是也算得上是龙城有名的富豪了。”元成婕调查出来之后，在边上低声皱眉道。

众人闻言一看，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