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的。

沈枳气鼓鼓的瞪着他：“你这个人伶牙俐齿，一肚子坏水，我根本说不过你。”

“行，”林斯年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扬，语速不紧不慢的：“那我以后让着你点，让你欺负我总行了吧。”

沈枳咬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是她的错觉吗？

他看她的眼神好温柔。

出租车打了转向灯在路边停下，两个人上了车，林斯年跟司机报了地址。

沈枳坐在靠窗的位置，有点困的阖上眼睛小憩，璀璨的霓虹落在她素净温婉的脸颊上，一闪而过。

林斯年低头看宋浅发过来的消息，发现身边的小姑娘睡着了，动作很轻的把她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沈枳哼哼唧唧的在他身上蹭了蹭，睡得更安稳舒适了。

少年偏眸看着她，嘴角勾出惑人的笑容。

学校里，程潇潇一大早就被警察带走问话了，当时有很多同学都在场，听说是指使小混混殴打他人，流言蜚语很快在学校里传开。

中午的时候，学校对程潇潇通告批评，并且记大过一次。

宋浅堵在高一六班的门口，双手抱胸的看着程潇潇：“长的倒是挺人畜无害的，怎么心眼就这么恶毒呢？”

“你最好给我起开。”

程潇潇刚从警局回来，整个人处于狗在旁边路过都得骂几句的状态。

宋浅一脸无所谓的讥笑：“你让我起开就起开啊，老娘偏不，你能把我怎么着？”

程潇潇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你是不是找茬？”

“这么明显的事情你才刚看出来，猪脑子。”

昨天傍晚宋浅应付那些街溜子可是费了功夫，随后又跟着去警局，一趟下来给她累够呛。

怎么着她也得给程潇潇找点不痛快才行。

程潇潇阴沉着脸，火冲的朝宋浅推了一把：“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宋浅“呵”了声，直接薅住她高高束起的马尾，使劲拽着不撒手：“小菜鸡，这可是你先动手的，不能怪我喽。”

程潇潇感觉头皮都快被薅下来了，刚想破口大骂，余光瞥见朝这边走过来的林斯年，瞬间就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好好的为什么找我麻烦？”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就看我和沈枳这么不顺眼？”

宋浅摁着程潇潇的脸抵在墙上：“该不会是嫉妒我们长的比你好看吧？”

走廊里，同学们都忙着去食堂吃饭，路过这边的时候最多好奇的看上几眼，没有谁愿意多管闲事。

甚至就连平时和程潇潇玩的比较好的小姐妹，也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避之不及。

“宋浅，去吃饭了。”

沈枳在高一六班的门口停下脚步，目光扫过程潇潇，白净素雅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

邱天撇撇嘴，嘲讽的“哼哼”了两声：“小绿茶，刚刚不是还骂骂咧咧不服气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林黛玉附身了？”

程潇潇眼底闪过稍纵即逝的阴郁。

她看着林斯年，微红的眼眶里泛着潮湿：“她们欺负我，能不能帮我去找老师？”

少年长身玉立的靠在栏杆上，狭长的眼眸里沁着冷漠：“这难道不该是你应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