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手凝向四周,衣袂微动。
淡黄色的光下,她无力地靠在床头上,默默地扫视眼前的空间。
空气中似乎怪异的微波婵婵而来。
花韫真是个绝色仙女,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神,这是银座对花韫的第一个印象。
但她骨子里却透出一股清凌的味道,清丽婉约仿佛不涉尘世,那肤色白皙,一双眼睛尤有神。
只是,她很冰冷很难靠近。
“花韫你是怎么样的女子?”银座轻笑,邪魅的嗓音,不自觉吐露心意,那双狭长的眸里过后略感不妥。
花韫缓缓抬头望了眼外头,沉思片刻,宛装强颜欢笑那般:“花韫是多余的人。”
她尾音一抹,他愕然眼光落到她身~上,没有说话,神色淡漠,言语间有几分叹息。
四周顿时安静的有点过分,泪水低缓,花韫却仰面抬起,消融在唇上的血里。
在这一瞬,他脑里飞快闪过的是满室的棺材,白色的红色的,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
腰上痛感,花韫微微蹙眉,觉得脖子都直不起来了,酸痛得要命,整个人好似被车碾过一样。
昨晚梦里真是梦吗,为何娘亲会通过梦和她沟通,娘亲所述何意,为啥又说晚了想,身体真的好难受,似开裂那般……而且,那鼻尖缭绕的梦里的男人独有的芳香是那么撩人心识。
他炙热的体温是那样真实,就连他那些甜腻的呼唤都和现实无异。还有那将她包裹的气息。
而这个香味竟然和眼前这个银座上神一拍即合,也太像了吧。花韫警惕的又不敢想。多次摇摇头。
不像一个梦。
“银座上神……”她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试探地问道:“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昨晚?”银座望着花韫,嘴角抹过讥讽,走到床榻前,似若正经的,覆划过细微的响声,他的手就像会法术那般,拂过她的脸她的发,扬眉而笑道:“本座昨儿不知怎的特犯困,一夜无梦,睡得特别沉,倒也没有听到什么。”
微光中,她下意识打掉了他的手,他也不恼。
两双眼睛纠缠在一处,他瞟向她的身体,漂亮的蓝眸有袭云淡风清的意味。
这登徒子,银座上神没点正经的!!
她只有拼命去想些没干系的,心里的猜疑才不至于把人绞碎,可身体的酸楚却丝毫藏不住。
“那……”低头瞧着自己工整的衣衫,花韫眉头一皱又问道。
“那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是这样穿的吗?”那梦中的…
“是啊,怎么了,爱神?”他侧了个笑,故作正经道。
“没怎么。”她低低道,小手颤着拽着里衣。
她甚是一个念头,许是自己误会了。
看来,真的是梦了。可是,为何要梦到那个男人?而且,还和他……想到梦中那火热的情况,他也好像是叫银座,刹那,他望着她,她望着他,不可言说。她的脸刷的涨的通红。
“那你何时来此?我记得昨晚这里就我一个。”
梦中的他,温柔体贴,却又霸气十足,月光下的那双如斯凤眸,流光璀璨,有说不出的恣意风流。那样的他,美得不可方物。打住。花韫,你在想什么?你不会要打他的主意吧?打住。你不会把梦里的和现实的搞混了吧,他怎么可能是那个男人。别垂涎人家的美色了,压根不可能是他。昨晚你已经在梦里将那很像他的人儿给那啥了,赶紧的,断了这个欲念。爱神不能有惘念。是呀不可以有。
银座像是知晓她所想那般,赶忙起身,抬头往下四周,故作镇静。
说迟那也快,花韫起身梳妆瞅着镜中女子,酸甜苦辣咸,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脖子红点点十足。她的脸红粉朴朴,花韫俯下身子,拨开衣服,仔细检查起来。哇测这么多红点点……
“红点点?”她脑子轰然一片。
“怎么会有红点点呢,啥玩意?”
“好多呢。脖子上、全身哇靠好多呀呢。脖子上、肩上都是,莫不是,这屋长久没住人,有螨虫了?”花韫低声的自言自语。
惊呆!那些所谓的“红点点”,好似雪白肌肤上盛开的玫瑰,娇艳而醒目。不过,怎么看,都像爱的火红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