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领着老潘转悠一会焊接工地现场，老潘还是不走。路虎也懒得理他，把他领进了杜勒斯办公室，走了。

老潘又赖在杜勒斯房间泡咖啡。杜勒斯的办公室就是养殖场老板的招待室，房间并不大，但是布置得还算可以，一台精破旧的办公桌对面是一个柔软破旧的的棉质沙发。两人大眼瞪小眼，也不说话，过了一会，老潘就像春生一样赖在沙发上来个葛优躺，闭目养神起来。

杜勒斯没空理他，忙着接银行电话。他第一批货基本都已套现，现金都被存在中国**银行日内瓦支行。但是这批钱还没有暖热，就以每天几百万的速度不断的转走。日内瓦的陈经理急了，马上12月了需要冲底，电话里讲只要一个月就好，但是利息极高，一个亿的话能给到10万一天，一个月就是300万。杜勒斯目瞪口呆，没有想到银行还有这个操作。他不知道这个话题该怎么接下去了，以接客为由挂断了这个合肥人的电话。

老潘知道他有钱，但是嘴笨，说不出漂亮话来，只能干耗。都说男人之间套近乎无非就是足球，时政，还有女人，可惜这个浙江人什么球都不懂一个，这种场合聊时政也不适合，女人的话，他这个年纪对自己的小兄弟聊这个有些许尴尬……

“咱还是聊聊工作吧，嗯，最近工地上难民来的越来越多，每天两百人的速度激增，我怕我们的物资不够用……”老潘说出一个干瘪的理由。

“我真没钱，。。。。？”

“没钱，你看你水杯上写的什么？”。

存款过亿元，会获赠VVVVVIP特别礼品，匹配最尊贵的客户。比如，日内瓦的陈经理送给杜勒斯一个定制款水晶茶杯，上面刻着“存款过亿留念---中国**银行日内瓦分行”。

博士打眼一看，这个AC装过头了，穷人乍富嘛，再所难免。因为一亿活期一年能给银行带来毛利。这种情况下，客户经理请你嫖娼他都愿意，但是这个礼物嘛，其实蛮愚蠢的。真不知道这个陈经理是怎么派遣出国的，难道是因为足够真诚？这点倒是和老潘蛮像的。前几日，杜勒斯在银行摸了两下经理室的一对红色大花瓶，陈经理立马站起身要把那对花瓶送老杜，老杜一再推脱才作罢。

银行的业务压力现在有那么大？这让杜勒斯有点摸不清头脑。老潘生活阅历丰富些，知道银行那点事：“年底嘛，陈经理肯定遇到什么难事了，你要再存一个亿，他喊你亲爹都成。

“1629年时空的日内瓦那边来口信了，勾兑了几幅德国上世纪名画家的作品。目前在和货主谈，谈成送来少说三个亿到手了。你先回去，再过两天画到货了，把画抵押给银行，咱们俩再商量怎么继续扩大投资怎么样？”杜勒斯继续敷衍他。

“钱都去哪里了？不是还有几千万？我是副组长，我有权知道账目”。

“都洒出去了，买了一堆东西，你瞧好吧，会陆续到货”。

“比如？”

“买了条巡逻艇，瑞士海军退役的。在日内瓦湖边晾了十几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后天差不多能到货。”

老潘惊掉了下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说到船，我还是懂点的。”

老杜当然知道，老潘的外号叫老船长。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不敢告诉他，怕钩住老船长的魂。“我还在网上，合法买了3条东南欧退役的内河巡逻艇。都是十几吨的小船。你也知道，个头太大的，过不了时空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