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的棠知,则站在电梯内,一动不动地盯着不断下降的数字键,心中思绪纷飞……
她一走,时叙白就好像被按了开机键一样,趴在沈策砚肩上嗷嗷哭起来。
“你看到了吧?我都这样了,她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就好像我是一个陌生人那样。呜呜她怎么这么狠心,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像我这种长得又帅家世又好,还懂得体贴人的帅哥,居然也会受到情伤……呜……”
“要哭一边哭去。”
沈策砚看到时叙白把眼泪鼻涕全都抹到他的衣服上,冰冷的眸子中全是掩盖不住的嫌弃。
“沈策砚!知知不搭理我就算了,连你也嫌弃我,咱俩还是不是好兄弟了。呜……”
时叙白哭的更大声了。
“行了,废话那么多,赶紧进去。哭哭啼啼的也不嫌丢人。”沈策砚已经不想再听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把他扶到卧室里,往床上一扔。接着立马脱下外套丢到一边,冷冷的说:“酒醒了就给我把衣服洗了。”
“我都失恋了,你不关心我就算了,你还要我帮你洗衣服,你有人性吗沈策砚?呜……”
男人没有再听他说话,快步往外走,他的耐心已经快要到达极点了。
走到门口时,他看见棠知就站在门外,像是在刻意等他。
见他出来,棠知走上前一步问道:“他怎么样了?喝了很多吗?”
沈策砚回忆了一下桌子上的酒瓶,淡淡的说道:“挺多的,现在还在里面耍酒疯。”
“不是,沈策砚你就不能管管他吗?你不知道她这个人喝不了多少的吗?”
棠知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我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喝了不少了。”
“行了行了,你回去陪念念吧,这里我来处理。”棠知也懒得跟他多说,一把推开他便直接往里走。
沈策砚猝不及防被推到了一边,他无奈的叹口气,念念的朋友,他忍。
沈策砚回到车上后,林特助便一直通过后视镜时不时瞅他一眼。
他惊奇的发现,自家老板虽然脸色不太好,但却还算平静。
要是放在之前,在时叙白第一次耍酒疯的时候,沈策砚便已经把他丢下车了。
而如今先生居然还把他送回家了,而且也没有动怒。果然就是和夫人在一起久了,性格也被夫人传染了。林特助欣慰的想着。
……
沈策砚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别墅里一片寂静。
他轻轻走上楼,推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台灯还亮着,散发着微弱的昏黄光芒,恰好映照出纪念慈恬静睡颜,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沈策砚静静地站在床边,凝视着眼前的小人,情绪渐渐放松下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疼惜,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忧虑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他缓缓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纪念慈的脸颊,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触感。
手指轻拂过她的脸庞,像是在呵护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沈策砚的动作极其轻柔,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她。
他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纪念慈,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过了许久,沈策砚才不舍地将目光移开,伸手关掉了台灯。
随着灯光熄灭,房间陷入一片漆黑,但他心中却充满了宁静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