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叫。
翠绿的枝丫点缀着炽亮的阳光。
朝前迈步。
一步,两步,三步....只要十七步,古隆就走到自家院门口,熟稔的推开门:“爸妈,我回来了。”
两点过八分。
古隆望着钟表,自家大概没人,走回自己的屋子,从抽屉拿出一本日记,拿起笔在纸面写写画画。
良久。
屋内传出一声叹息:“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三点。
三点半。
四点。
....
撕拉!
古隆将满满一页笔记的纸张撕下,用火机点燃慢慢变成灰烬。
下贱!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傍晚。
古父、古母先后而回。
母亲叶月清张罗着家常小炒,古英老神在在的拿起报纸,那半天不曾翻面的报纸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嗯...”
古隆也不知怎么开口,只能拿起水壶泡茶:“喝茶。”
不善言辞。
根本不分身份。
“嗯~”
古英轻嗯一声,眼球不断在眼镜里晃动,沉默半天才语气僵硬的问道:“最近你那公司怎么样?是不是发展的不太好?”
额
挺好的。
古隆语噎,坐在沙发当个鹌鹑。
“合着我这变着方得为您做饭!您就尽在这儿吓唬孩子!您就贼着我离不开您了呗!”
叶月影麻溜的将手里的锅放下,指着古英的脑门就是一顿念叨。
“哎哟喂,哪有这回事儿~”
古英慌张的放下报纸,站的标标干干的献殷勤:“您受累,您做好咯,我去给您添饭倒茶。”
“跟我这逗咳嗽~”
“哪儿呢,我正儿八经的都是心里话!”
一阵逗闷儿打趣。
常家小炒一盘盘儿上桌。
温馨日常。
“学校想去就去,我已经和他们打好招呼了,到时候直接去考试就成。”
古英饭后直言。
“行儿~”
古隆根本不在意毕业证。
等等!
我上次就没去考,下次应该也没关系吧。
“最近看你动作挺快,有什么地方出现难题打电话给我。”
“行儿~”
“那天我去学校,那些领导面色挺和善的,话里隐隐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你虽然没读几天书,但你有你的主见,有什么事你自己看着办,别让人在这种事上抹黑你。”
“行儿~”
“咳咳~”
“有什么事儿?您说,咱办妥妥的。”
“我那些老战友,听说你公司福利还不错,有什么合适的位置安排一下?”
老战友...
这个词的意义太广泛了。
年轻时候一起当兵时候的战友,还是那些因公受伤的战友....
等等..
“谁的意思啊?”
“你就说给不给办吧!”
“办!”
古隆心如明镜,果断答应。
古英的脸色温和了不少,小声提醒道:“既然你答应了,那你一定要用点心,你在他们眼里可是根正苗红的自己人。”
“我懂!”
古隆庄重点头。
当夜。
古英搬来一堆文件袋,轻轻拍了一下古隆的肩膀,缓缓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昏黄的灯光洒在黄色纸质,透出一道道模糊的烟煴。
古隆手指轻轻捻着白色的线头,一圈圈一圈圈的绕着,从中拿出一张张不为人知的档案。
透过窗户。
台灯亮了一夜。
似乎彻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