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佩抱着新被褥走进三本学院,恰巧遇见院长,院长问她为什么自己买被褥,葛玉佩不知道是不是要说黑心棉的事情,犹豫不决,也就支支吾吾了。
院长正色道:告诉你们,必须实话实说。不能说假话,博士生,还说假话吗?
葛玉佩只好说出黑心棉的事情。
院长不相信的看着葛玉佩:那可都是新买来的被褥啊。这样,你发动大家把黑心棉都给我送到后勤处,我马上去后勤处等着你们。
葛玉佩把黑心棉被褥抱出来,又走到办公室,要求所有住宿的老师们把黑心棉被抱到后勤处去,给更换。
大家将信将疑,就跟随这个代理系主任把黑心棉都抱到了后勤处。
后勤处处长是个和葛玉佩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听说也是这个大学毕业的本科生,干了几年后勤了。他看见院长来了,大家也来了,把黑心棉放在地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忽然拿起电话,没拨号就装腔作势的喊起来:你竟敢糊弄老子,把黑心棉当成好被褥卖给我?我日你八辈子祖宗。
院长抢过话筒,说:你也没拨号啊?你在给谁打电话啊?
后勤处处长说:就那个----
院长问:哪个?
他说不出哪个地方来的黑心棉,干脆不说了,狠狠的看了一眼院长,就不管不顾的走出后勤处,把院长和大家都晾在了后勤处。
院长说:你们都回去上课吧,你们放心,我保证给大家一个说法。
葛玉佩看院长没有护短,就喃喃的说:那学生公寓怎么办?
院长说:是啊,人家孩子一年交上万元的学费,几千元的住宿费,咱们就给人家黑心棉?你说,咱们黑心不黑心啊。
老师们知道了,这个后勤处处长肯定不是院长的亲属了,否则,院长不会这么大义灭亲的。就添油加醋的大骂后勤处是黑心肝,黑心棉,黑窝子。
院长说:得了,我跟你们说实话把,这小子是管后勤的副校长的外甥,也就是他姐姐的儿子,从进大学,到毕业,都没及格过一次。
老师们叽叽喳喳的议论,问,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上大学呢?
院长摆出一副你知我知的神情,不再说下去了。
回到自己的宿舍,葛玉佩把自己的被褥摆放好,甜甜蜜蜜的睡了一觉。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想起范月明,想起和范月明的那短暂的婚姻以及和范月明在庄稼地里偷鸡摸狗的事情。心想,自己千万别怀孕啊,自己要是怀孕,现在是单身,说不清楚啊。
等了些日子,她还是没怀孕,就去医院检查了,果然没怀孕。在欣喜之余,自己又想起范月明,难道,范月明还是死精子?上次检查的时候,不是说,范月明已经好了吗?
她想找范月明问问这件事,可是,总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冬天来到了。
雪花漫天飞舞着,到处是皑皑白雪。
她索性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小屋子里,上网聊天。她找到范月明的qq号,直截了当的询问:你还是死精子吗?
范月明看是葛玉佩,就说:当然不是了,我现在是真正的男人。
她噼里啪啦的打字:哈哈哈,好笑。可笑,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去吧。
说完,她就不再和范月明聊天了。
这些日子,她在网上认识了几个网恋男友,那几个人都对她的条件很满意,而且,那几个人年龄还都比他小。当然,她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和真实地址的。
她经常在心里拷问自己,这,是自己恋爱的正经途径吗?在这里,自己真的能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吗?如果不结婚,那这辈子,岂不是很孤独?可是,她也不敢轻易去见什么网恋男友,即使,那几个人几乎每天几次向她发出邀请,有的远在天边,有的近在眼前,可是,她都没有去赴约。她有些害怕,害怕那些网恋男友有这个学校的老师, 甚至是她的学生, 自己岂不是太丢人现眼了吗?一个系主任,竟然偷偷的在网恋,还和人家见面,到时候,传扬出去,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自己的清白,岂不是受到玷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