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一脸错愕的看着刘顿,刘顿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抱着亚历山大的一只手,跟他非常非常诚恳地说道:
“请你相信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我对你发誓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随后,刘顿决定将熵力和今天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和亚历山大说了一遍。
亚历山大听完,并没有表现出如刘顿所预期的夸张局面。仿佛亚历山大早有猜测似的,这番话甚至还略微抚慰了亚历山大的悲痛。
听完刘顿的话,亚历山大缓缓地走到台灯旁,关掉了那盏橘黄色的台灯。房间顿时重新陷入到了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
亚历山大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整个人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之中。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对着天花板说:
“确实,在我爸爸上战场后,你就动了竞选总统的心思。一开始谁都不看好,但是后面却成为第一个候选人,或许,那个时候,你就有了熵力吧”
“你为什么要复仇呢?”
“如果你再多等一等,该多好啊”
就这样,亚历山大在自言自语的哭泣中,渐渐昏睡了过去。而经历了这么多的刘顿,感到心力交瘁,靠着沙发,闭上了自己的眼。
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这是他第一个没有心跳的夜晚,他只能闭上眼,沉没在这片刻的解脱。
过了大约四个小时后,亚历山大主动打破了这份宁静。他起身去卫生间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在窗边然后看了一眼外面的宵禁情况,然后背起自己的包,走向房门,拧动了把手。
“我和你一起去,现在还是宵禁”刘顿听到了动静,立刻站了起来,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边对亚历山大说。
“宵禁,你一个人也不方便,遇到什么事情,毕竟,我有你妈妈留下来的这个东西”刘顿朝着亚历山大晃了下他的左手腕。
亚历山大迟疑了一下,然后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于是刘顿也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和亚历山大,一起去了莫斯柯安宁陵园。
夜色还未完全褪去,天边的曙光出现,像一抹淡淡的金辉洒在寂静的街道上。莫斯柯的宵禁让平日喧嚣的街头变得空无一人,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带来破晓的凉意和清晨的清新。
在这宁静的黎明,他俩静悄悄地绕过驻守在酒店门口两个打盹的士兵,仿佛两只夜行的猫。亚历山大撬了一辆老旧的本田轿车的门,又三下五除二的短路了电线发动了车。亚历山大开着车,载着刘顿,一路向北。
这一路上,亚历山大专开小道,精准地避开了巡逻的士兵,又碾过了一片空旷公园的草坪,不算费劲的来到了安宁陵园的入口。
清晨的陵园静谧而庄重。墓碑林立,每一块墓碑都诉说着一个逝去的生命。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逝者在低语。两个人一言不发,步伐沉重,并肩走在陵园的小径上。脚步声在清晨的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近,昨天刘顿中枪的地方逐渐映入眼帘。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惊愕——没有血迹,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地面上被烧过的黑色焦土,还有散落一地的弹壳,散发着微微的焦味。
刘顿站在那里,目光复杂地凝视着这片被焚烧过的土地。他清楚地记得,昨夜自己就是在这里倒下,中枪的瞬间仿佛还在眼前。他摸着自己的心口,停滞的心跳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刘顿不忍想象卡捷琳娜在失去熵力保护后,究竟遭遇到了怎样惨烈的景象。他抬起头看着亚历山大,然而,亚历山大环顾四周,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寻找昨夜的蛛丝马迹,但除了那烧焦的土地,再无其他线索。
亚历山大看着这满地狼藉,眼眶红了很多。但是没有落泪。
刘顿抬起手腕,想安慰一下亚历山大,惊奇地发现,他那枚原本计时秒针不动的欧米茄腕表,计时秒针竟然一直在转动,或者说,不仅计时秒针在转动,是这枚腕表里面的6根指针都在旋转。
熵力怎么了?
如果刘顿此时有心跳,他一定能听到剧烈的扑通扑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