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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四星妄为逐忌神 三奇嘉会斗妖土

时间线:先神时代

主要星曜人物:科神,权神,禄神,忌神,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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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时代中天境地修炼资源贫瘠,科权禄忌四星神趁着太阳十位兄弟纷乱,跑到凡界寻找宝物滋养自体修行。科神生吞了三十一条蛟龙。权神吃了五百七十一只虎胆。禄神活剥了八十八只食铁兽,只食皮毛下最嫩的一层肉。忌神挖食了九百一十一对黑毛牛的眼睛。据传科神吞了龙后,鼻孔呼出的气都是青黄色的,气息传播极快。凡人只懂慕强,见此气即下跪朝拜,而后文明质素有加。权神吃了如此多的虎胆,得以挥手扬出火气。食铁兽本就不多,几近灭绝,剩下的躲到了树林茂密的境地;禄神啖了食铁兽肉后,习得一新功法,可以眨眼间提炼转移大量的矿石土地。黑毛牛体格壮实,是唯一瞳孔为银白色的牛;忌神消化了黑牛眼后,目透寒光,可以瞬间冰冻周身的环境。无论如何,凡间开始传言纷纷,四神来凡界专挑数量少的奇兽来吃,下一波儿再来吃什么兽还不知呢,说不定下一回就来吃人来练功咯。

后来太阳长臂烈焰强力一统了中天,回头倒出空来问责四神为何杀戮凡界奇兽,四神的解释是:科神吞的龙闹海翻江,泛起洪水哀鸿遍野;虎常出没村落滋扰伤害凡人、瞎吃人,权神只掏了虎胆,有的虎去了胆势虎身还是活着的呢,也远离了人类居住的场所;看那食铁兽好吃懒做,皮毛黑白混杂,还有凡人给供养起来说是有福气的神兽,每日拜求食铁兽赐福而不思进取,禄神本是来杀鸡儆猴的,凡人理当辛勤劳作以创造更多文明;黑毛牛见人则冲撞,性情暴戾而不协助耕地,忌神掏掉牛眼后,这牛反而被驯化归顺为人所用了。

太阳听了后暴怒,痛斥四神大胆包天、自作主张、先斩后奏还不以为意。责令四神不得再触碰凡界奇兽,也警告不可以伤害人类。科权禄三神在中天议事堂外长站三天三夜以思过,不得穿任何护甲,直接被太阳烈焰炙烤。太阳一直不喜忌神,忌神一出现在身边,太阳就犯头风,满眼刺芒,头晕眼花。借此太阳以儆效尤,依忌神所伤害奇兽数目最多的缘由,把忌神驱赶出了中天境地,昭告天下。并责令剩下的三神日后严于律己,板正心思,以正面言行提升中天星神在凡界中的上神光环和凡人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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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权禄三神此后继续游历凡界,时而一起,时而分开,但都不敢再“造次”了。他们觉着“有趣”便会直接给予凡人种种帮助。一开始,和之前胡吞狂吃奇兽一样,还掌握不好火候力度,几乎沿路有求必应。看到衣衫褴褛的路人,禄神就让这人走在荒山野岭的路上捡到了宝;结果好心办了坏事,捡到宝物之人,回家被各路宗亲家眷闹着要来分。路上还有被别人抢夺惹了更多烦恼伤身伤神。

禄神思量着这样反而使得凡人懒惰形成私欲加重,惹了各种乱子。天泉山五神相聚之后大受启发,一直忖思怎么继续融合自己的神迹到凡人的生活中呢。而后有一日听闻,中天普烁境地和北斗己明境地交界处的姜家峪,洪灾闹了以后民穷谷尽的,村民都在往外跑。于是相邀权神和科神一起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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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峪地处山区,周围被群山环绕山峦起伏。山岭间有森林覆盖,当中有一片被开垦过后的宽广的山谷。村庄建在山谷中,沿着山势分布。

姜家峪本是一个一千户的大村庄,但是一年半以前山里下雨发山洪,洪水高涨冲毁了姜家峪村口的大桥。当时的村长为了捞救掉落在河中的村民也不幸走了。这村庄里都是姜家这个宗族的后代,姜非为首的一派,专门擅长搞法事,也深得该地的掌事欢心。这掌事被蒙蔽双眼,愚蠢得很。这青山绿水的姜家峪,本来做不做法事,都是物资丰饶,村民安居乐业。

老村长离去以后,村里的大户姜非以能通神为由,也贿赂了这个地带的掌事后,村长就由他自己担任,自此姜家峪就是姜非这一派的一言堂,就连全村人一起出力新修的村口桥,也被姜非委派的打手守着以收取高昂的过路物资或贝币,反正什么稀罕好物,都会被搜刮了去。后山角一条崎岖蜿蜒的窄小石头路下山出村非常费劲又携带不了太多物资,所以只剩村口桥这一条方便可以走人和车的路,村里的村民为了生活出去换取物资只能强忍被敲骨吸髓。后来村民日子越来越差之际,姜非又派打手们搜罗了一番村民的石器,铜器,估计也是怕官逼民反。结果可好,村民更缺少有用的生产工具了。

所以当三神初来姜家峪时,入眼的山清水秀、各类植物果树茂盛,明显该是天然富足之地,生活在这里的村民却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垂头丧气的样子。科权禄一看这矛盾景象就知此地必有蹊跷。三神神态非凡外表帅气,三人同行未免打草惊蛇,科神便先一人走入姜家峪去看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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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牛,又要上山了?”

“是的,村口的二叔脚扭了,我去找点草药回来。”

山脚处,一个身穿粗布蓝衣,浓眉大眼、脸晒得深棕色、面容亲切的青年男子背着一个竹篓正与村民打招呼。他就是原先老村长最得意的子牛。

子牛祖辈和父母皆早逝,从小靠村落里多户宗亲救济长大的,老村长发现这孩子天生聪慧,虽生活贫苦但总是笑脸迎人,加上老村长刚好想开村塾,所以子牛就被老村长收为学生,忙碌时候帮助老村长教学幼童开蒙,闲暇之余则躲到老村长家里,开开小灶再多习些学问。

科神扮成外境地来的人,迎上前询问了子牛一通,这里还有多少户人家啊,以往有过山洪吗,为何之前桥都塌掉了。子牛解释人都快跑了一半了。以往下多大的雨也不会有事,就是之前这次突然山洪就发了。桥虽然修复好了,但是现在被人把持霸占盘剥,而且桥下的水势时而无故泛滥凶猛,就担心这个新桥早晚也担不住。

科神听了有点纳闷,转而自己到处去走走看看,细看那桥连在村外的一端,突然眼一花,以为对面山体在滑坡了,吓得飞将过去,站在土地上,细细看着,又蹲下来伸手摸着土面,能感到里面有力量在缓缓移动,手心酥酥麻麻一阵阵的,怎么和运功发挥能量一样,不禁吃了一惊。注意到桥头把守的人快看到他了,科神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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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科权禄汇集去到半山腰的一个破庙,打算进来歇脚商议。本以为宗庙已经废旧了,结果还突然进来了一个年轻人。科神仔细一看,这不白天遇到的子牛吗。只见子牛虔诚下跪,开始向娲皇、盘古、和姜家的祖先像,跪拜。口中念念有词:“上神和祖宗啊,山洪爆发后老村头走的急,他留下的住处又被姜非霸占了,我随便在村里先找处破落地安下了。但是我也没气馁,依据你传给我的医术给村里的人义诊,村里人有个大病小灾也会找我来看看,即使我医治不佳也不会生气埋怨我;还有啊,空暇时也会给幼童教育蒙学认字,这样子下来,村里头我也有了贤名。”这时才看子牛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求你们保佑这个村子,也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栖身之地,来日也能让我有施展抱负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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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权禄隐秘的了解到子牛的情况后,较为欣赏他的人品和才干,并也听出了子牛现有的民望。三人也想好了一番能帮上子牛的对策。后来科神有提到白天的遭遇,权神听下来,也忍不住夜里出去下手探了外面山体的土,不禁说道,“这不是地震或者下雨滑坡,更像是有土里的潜行功法啊。”三神都觉得这片山域这么多年没事,突然就有了“洪水”,没有那么简单。

过了几天的一个夜晚,忙碌了一天的子牛正在屋内酣睡,突然间做起了梦。只见梦中已经先去的老村长十分严肃的对子牛说道,“你要发挥自己的长处和才能,去团结一切可以跟随你的青壮村民,引领姜家峪打破这种恶劣局面;重新耕地,锻炼体魄,聚集力量;姜非真的通神,想来也不会发洪水而无治,他就是故弄玄虚,又领着一群外强中干、是非不分的打手追随着。姜非也没给到他们带来太多的好处,大家都是饿着肚子,早晚都会反。你能推翻了这群人,那个不明事理的掌事也不会为难你们。姜家峪原本是一千户富足的村落,洪涝灾害后,只剩六百多户了。现在又是人祸惹得民不聊生。你是全村落最有希望的领袖,你一定可以的。切记,把桥头先抢回来,后面的,自有天助。”

被梦中“点醒”和激励的子牛在第二天便开始团结计划。低调的利用给村民看病的机会,挑选信得过的那些上门游说当前情况,哪知村民们早已苦不堪言,若不是姜非拥有众多打手和好的武器,估计大家伙儿早就一哄而上了。进展顺利的子牛也把荒废的蒙学村塾重新开了起来,用村塾作为掩护,方便联系团结信得过的村民,同时也能教导孩童们三德三行。见到姜非众人就低眉顺眼的绕路走,不惹是非,然后再择机采取行动。

接下来的几天内,子牛白天在村塾陪孩子们,晚上联络孩童父亲。村塾的重开和探病的走访,一些村民知道了子牛的计划,并且争取到了他们的支持,因为有名义上的掩护,子牛在做的事本来洪水前也在做,同时又能安抚村民,所以姜非众人一时间也未察觉异常懒得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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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子牛的努力下,短时间内就拉拢了近三十名青壮男丁。进展顺利的子牛决定尽快去解决掉姜家峪的这些“吸血鬼”。

姜家峪村口大桥,守桥的七个打手和一个带头的像往常一样懒散的晃悠着。

这时从村里推车出来的村口大叔,低头推车准备小跑过桥。

大叔如此是依照计划行动,吸引目光为子牛他们埋伏做准备。

“哎哎哎,干什么呢,跑这么快要拿你家的母鸡来换啊!”姜非的狗腿子姜三大声喊道。姜三也是姜非的小儿子,摆出仗势欺人的派头就是家常便饭。

“姜三弟,今天这几只野兔山鸡不值什么,让我过去吧,嘿嘿。”

“那不行,该交的必须的交,兔子给你留下一只就够了,剩下的都是过路用的。”

“什么?只留一只,这怎么可以,家里没有粮食吃了,娃还等着去外面换一些黍米吃呢。”

“哟,有粮食,那你回来时记得再交一半粮就行了啊,哈哈哈。”

“你们太过分了,简直不让人活了,姜三,你还是。。是个人吗?”

“你们简直比盗匪还要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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