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旁边传来陈俭墨的一声大叫,可是等大家都看向他之后,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眼睁睁看着这么一大笔银子被李昊天给拎走了,他又实在是心有不甘。毕竟他们兄弟俩都是各自在自己母亲面前打过包票的,说肯定能把李昊天的二十两银子给赢过来,为自己母亲出一口恶气,结果银子没有赢到,反而却把母亲的私房钱给倒贴了进去。按他们两位母亲对钱财的贪婪程度,以后必然会从自己兄弟二人的零花钱里面把这个亏空给补回去,每人二十两,那可是自己兄弟二人半年的零花钱啊。
陈俭墨吭哧吭哧的憋了许久,才憋出来一句话:“他……他这......只是靠碰运气碰的,不是靠他的真实投壶水平赢的,不能算。”
李颦儿昂起清丽的小脸,反呛他说:“这翘立本就是要靠碰运气才能碰上的吧。而且有哪一条规定投壶是不能靠运气的?又有谁是靠真实水平来投翘”的?”
连续两个反问呛的陈俭墨说不出话来,嘴中不停的“可是......可是......”,连续说了几个可是之后,他突然似乎是灵机一动,说道:“从来投壶游戏的彩头都是一比一下注,哪有二比一下注的道理,就算你们赢了,你们也应该只拿走二十两,还要还给我们二十两。”
李颦儿毫不松口:“二比一下注可是你亲口提出来的,又不是我哥哥提出来的,怎么?输不起?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开始反悔。”
见周围围观宾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宾客脸上已经带上了鄙夷的神色,陈俭笔阴沉着脸制止了自己弟弟的无理取闹:“行了。这一局是表弟你赢了,四十两银子应该归你们。我们再来一局如何?”
虽然是问询的语气,但那阴沉着的脸却似乎并不是在征求李昊天的意见。说完之后,也不管李昊天同意与否,陈俭笔竟然又从腰间摸出了一块金锭,丢到了彩盘上:“这是二两的金锭,咱们就再来比试一局。”
陈俭墨看到自家哥哥掏出这么一锭金子,神情变得有点奇怪。因为他腰间钱囊里也有这么一锭金子,是今天一早从家中账房领出来的。他们兄弟两一会在老太太的寿宴上要把这两锭金子当成吉利封献给老太太,这两锭金子是陈家今天的面子工程,以示陈家实力雄厚,孙辈都能这么出手大方,轻轻松松封上二两金子的吉利封。
陈俭笔知道自己这么逼着李昊天再比一局,已经是大大的丢了面子。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输掉的这四十两银子可是分别从兄弟二人的母亲那里借来的,自己兄弟二人身上满打满算凑起来能凑个十来两就算不错了,哪里有钱来还给母亲,只得厚着脸皮要李昊天再继续比试,把银子赢回来。
李昊天看到那一块金子,眼中闪过贪婪的神色,不过视线转到那一包沉甸甸的银子上之后,又变得犹豫不决起来,胆怯的说:“这个......这个......大表哥,我可以不比吗?”
旁观宾客当中突然就有人说道:“李公子,你可是赢家,赢家在赢了钱的时候可不能退缩啊,至少得再比这一局吧。”
听这说话人的声音,分明就是之前挤兑李昊天拿出彩头的那个人。陈俭笔也只是拿眼看着李昊天,并不说话。
见有人这么说了,李昊天似乎是碍于面子,犹豫了许久之后,才从李颦儿提着的包裹当中取出了两个五两的银锭放到了彩盘上,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那……那可……说好了,只比这一局。”
陈俭墨在一旁大叫起来,丝毫不顾形象:“表弟,便宜也不能都让你们占了吧,刚才那一局我和大哥和你们二比一押注比的,现在这局你怎么还好意思只出一半,你是不是也应该出一回双份?”
陈俭笔也不吭声,让自己弟弟在一旁叫着。反正面子已经是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赢回那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