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天不由得对他这外祖父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在陈良顺的心中,或许家族的地位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亲情、爱情,在地位和利益面前都不值一提。也许举办这次诗文大赛,为家族下一代选择一个有地位的配偶,才是今天宴会的最主要目的,给老太太祝寿或许还在其次。
陈家一众人等也随后离开了大厅,走到院子里。那几个女人就四处张望着开始到处物色人选。
此时,老管家已经带领着家丁将院子里重新布置了一番,把原本散落在各个角落里,用于客人们闲谈的小桌子和凳子都重新整理后,排成了两排,每张桌子上都摆上了笔墨纸砚。
客人们一看这架势,知道到了诗文比赛环节,都不由得兴致盎然的围拢了过来。一些有内幕的人早就接到消息,说陈家两个孙女仍是待字闺中,陈家准备趁着这次诗文大赛的时机为她们选择佳婿。陈笺纸和陈笺砚姐妹二人都生得清丽可人,一些暗自倾心的青年学子们就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陈良顺正准备宣布诗文比赛游戏开始时,突然大儿子陈伯恭从大门口匆匆冲进来,大声说道:“爹,来了,来了。”
陈良顺见他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但今日客人太多,他不好发作,只得不悦的说道:“什么来了,来了?”
陈伯恭身形肥胖,又长久不运动,小跑了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的:“爹……是……是柳大人到了,轿子离大门只有不到半里路了。”
陈良顺一听也激动起来,大声的说:“众位,众位,新到咱松县当父母官的柳成洲,柳大人,今日也赏光前来我陈家赴宴了,现在柳大人的轿子已经到了大门口,大家不如随我一同出去迎接刘大人,如何?”
陈良顺话语中隐隐含着一丝得意,周围许多宾客听得陈良顺竟然连刚到松县当县令的柳成洲大人都邀请到了,不由得对陈家开始刮目相看,看向陈良顺的目光也有所不同。
陈良顺匆匆赶到门口,此时,柳成洲的轿子已经落地,站在轿旁的二柳连忙用手打开轿帘,柳成洲穿着一身便服,弯腰走出了轿子。
陈良顺双手抱拳弯腰,正准备一个大礼拜下去,柳成洲连忙赶上前一步,用手拉住了陈良顺:“陈老先生,万万不可,王年兄是您的学生,算起来我也是您的晚辈,岂有长辈向晚辈行礼的道理。”
宾主二人谦让了几次,才一起携手走进了陈家大门。
柳成洲见院子里桌子的摆放,知道陈家要举办诗文比赛,不由得充满了兴趣。
“我在到松县赴任前,知府大人就曾经跟我说过,松县是着名的文化之地,也曾提及陈家学堂,说在松县培养了许多文人学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人也曾参加过许多的宴会,宴前游戏环节大多数都是以投壶、蹴鞠、飞钱等赌博类游戏为主,很少遇到以诗文比赛作为宴前游戏的。今天,在陈老先生家中能够看到,本官甚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