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天暗自发笑,原来好运符的触发功效是在这里。
前段时间他为自己小店招聘工人时,因为赵世豪的阻挠,他不得不跑到松县周围的乡下去招人。无意间在乡下一个小村落的农田里,杂草丛生处发现了一个石碑,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一个墓碑,上面写着“故大夏镇北将军谥竭忠侯柳焘将军墓”。墓碑背面详细记录了这位柳焘将军一生的事迹,李昊天看了之后立刻觉得,他一生的经历和穿越之前那个世界中,明朝的一位南征北战戍边抗倭的刘姓将领非常像。他还记得有位诗人给刘将军,写过一首七言古诗,用来颂扬刘将军一生的事迹,似乎直接就可以拿来用了。
不过直接下笔似乎显得有些太过于夸张了,所以李昊天假装思索了片刻后,选了一支中号毛笔,用草书写道:
《七律·偶见柳焘将军墓有感》
陕甘黄土闽浙风,将军一生赤胆同。
北境戍边定风波,南海拒寇灭顽凶。
甲稀隐退心犹念,崇文尚武谥竭忠。
英雄岂应汗青寥,当得浓墨刻勋功。
陈淑真当年擅长的有楷书、草书两种字体,教给李昊天后,她其实一直对自己儿子的书法不太满意,簪花小楷笔法华丽,美则美矣,但男子写出来却稍微过于秀气。而自己的草书也因为限于性格和阅历,难以达到心中满意的境界,教出来的儿子也是如此,长期病弱的身躯使得李昊天的草书,只是空有其形,却缺乏了一种神韵。
但是陈淑真对于书法的眼光是不缺的。此时见李昊天这一笔草书,却是形神具备,五十多个字中有一大半仅以寥寥几笔勾勒出字体的大致形状,似乎是草书中甚为罕见的“狂草”,隐隐然竟然透露出一种杀伐果断的军人铁血之气,加上这首七律诗的内容却又充满了一种感慨英雄被人遗忘于丹青的抑郁愤懑。她几乎忍不住就想为自己儿子鼓掌。
周围众宾客虽然都不知道,这柳焘将军是个何人,但有一些识货之人已经为这一手字、这一首七言诗而倾倒了,这又是更胜过刚才那首《一蓑烟雨任平生》了。这份才情,这种碾压式的打击,反而让大家一时间忘了喝彩,满场一片安静,只有几个人在悄悄的议论。
“哎,张公子,你可知道,这柳焘将军是本朝哪位英雄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也没有听说过,石公子,你最喜欢研究人物传记,可知道柳焘此人是何人?”
“我也没有听过。”
“这就奇怪了,竟然你我三人都不知道这柳焘是本朝哪位英雄,莫非是这李昊天杜撰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