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沙僧告诉他的残酷世界真相,让他不敢眷恋这份因果。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空儿你不必挂念我。你父亲去世时,我觉得天都塌了;前两年你总是不听劝,要去赌坊,我觉得心都要碎了。但你看这不都过来了么?咱们娘俩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为未来没发生的担心!”程欣不断抚摸着吴空的头发安慰道。
靠在母亲身上,吴空闭上了眼,这一刻仿佛一切都停止了,只有安静与幸福萦绕在心头。
是呀!何必为未来没发生的事而担忧呢?这个朴素的道理,他却当局者迷。
聚焦当下过好每一刻!体会每一刻的美好才是最重要的!
执着于斩断因果也是一种执念,只有不碍于心、不滞于物、不强求、不执着,从内心深处出发,才能与道合一,达到心灵的平静与和谐。
想到这里,吴空感觉内心的屏障突然被打破了。
执着于道的清净、佛的因果,不如轰轰烈烈地活在当下,做一个“红尘仙”又有何妨?!
他突然抬头,坚定地说道:“母亲,咱们一起搬到京城吧!”说完他紧紧地抱住了程欣。
程欣也激动地搂住了吴空:“好的!你去哪里,母亲就跟到哪里!”
此时吴同匆匆赶来,翠香忙拦住他,抹着眼泪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丈夫。夫妇二人相互搀扶着,看着夕阳给这母慈子孝的场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是夜,密室之内,吴空闭目凝神,体内真气如涓涓细流,在经脉间缓缓流转。
“呼……”随着他吐出最后一口浊气,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心灵在这一刻变得晶莹剔透,所有的杂念都被一扫而空。
刚才,在禅定中,吴空终于迎来了突破的时刻。
真气在他体内翻涌,在强大意念引导下,与吸纳的天地元力渐渐融合,转化为更加精纯的灵力。
这股灵力如同甘霖般洒落,再次冲刷他的经脉与肉身,将最后一丝浊气涤荡无余。此刻的他,仿佛重回先天之境,周身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新与活力。
沙僧目睹了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感慨。“难得!”他轻声赞叹,“你终究悟出了你自己的‘道’!看来是我之前小看了你……”
吴空闻言,眼中精光四射。“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他朗声道,“真正的勇士,应该直面艰难,冲破困苦,而不是选择逃避。如果这就是‘道’,那么这便是我义无反顾地选择的道!”
沙僧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的好!”他点头称赞,“看来是我过于墨守成规了。这世界的先民们,并非不能书写自己的道,而是希望将悟道的机会留给后世之人。不拘一格,不落俗套,这才是真正的大善之举!”
吴空心中一动,突发奇想,好奇地问道:“大师,如果把我放在西游世界里,我现在的修为能排到什么位置?”
沙僧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动物成精修成人型,称为妖;
人魂不散化为影,是谓鬼;
神灵飞升凝成体,即为仙!
你现在的修为,但还差得远呢。
等你修炼到结晶凝聚金丹的境界时,在人界或许能勉强担任个土地、城隍之类的神职。
若是去了地府,当个牛头马面应该问题不大。
但想要上天庭……”说到这里,沙僧不禁咧嘴一笑,“嘿嘿,恐怕没啥职务能胜任啊!”
这番话让吴空备受打击,沙僧见状,笑道:“你也别灰心丧气。现在我也没法直接帮你修炼了,你得自己多多打磨身手和法门。另外,还得添置些趁手的法宝才行。”
吴空听后精神一振,“是啊!虽然我现在境界上来了,但功夫和打斗经验都还欠缺。对了,还有法宝!既然我现在能用灵力了,确实得搞个法宝来玩玩!”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他一面修习家传功法中的武技,一面央求程欣将父亲生前的法宝“玄明剑”讨来。
如今他也能用灵力御剑飞行了。
想当年,他父亲吴启生前曾是聚灵境巅峰高手,但受限于清花帝国的偏远地域,也只有一把中品灵器飞剑而已。这把飞剑便以他的爵位命名——“玄明剑”。
修行之人不觉岁月流逝之快,转眼间便已到了新年之际。而此时的吴空已经将御剑飞行和飞剑御敌之术也略有小成了。
由于要居家搬迁,吴同便开始向外出售田庄和房产,此消息一出,吴迪愤然作色,几乎气得昏厥过去。他怒斥吴良的失策,即便那个烂赌鬼都输光了,到时候烂命一条,随时收取,虽然不能搞到多少家产,吴良好歹也能混个伯爵爵位,但他安排人仓促出手,不仅没打死这个废物,反而让这个废物半死不活的靠着九把牌翻身,买了大量天材地宝居然把命也给续上了!这次还要举家搬到京城去,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吴良在家中屡遭父亲斥责,心中郁闷难解。这日,他孤身来到城中的天香酒楼,借酒消愁。正当他独酌之际,一个阴柔的声音悄然传入耳中:“吴兄,你可曾想过再次除掉那个废物,自己登上玄明伯的宝座?”
声音中透露出诱人的蛊惑,吴良的心跳加速,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