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穿的衣服不仅简单,而且还很朴素,灰色粗布麻衣,灰色的粗布麻裤,鞋子呢也是灰色麻布做的,主打的就是一个清一色!
我的那位无良师父,审美大抵是有些问题的!
就连我的裤腰带也是条灰色的麻布绳子,裤头就更别说了,像个大水桶一般,不用带子绑就会掉,我要是绑,又勒的我难受!
绑头发呢,我只能用根麻布带子,把头发缠成一大坨,好不好看的,我已经不在意了,只要头发不掉下来就好!
我内心开始怀念,九方为我准备的那些华贵锦衣。
目前我就两套衣服,日子过得有些捉襟见肘。
但无良师父不懂,估摸着她这辈子就没有照顾过孩子!
来到我师父面前,我肚子又开始饿得咕咕响。
“肚子可是饿了?”
师父问我。
“可不是嘛,你是神仙可以不吃不喝,我就不一样,你老人家多少得给我点吃的不是,难道你要看着我出师未捷身先死么?”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吃食我刚刚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一味东风。”
“哦,师父,请问,这一味东风是什么?”我开心的问。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
我那无良师父袖袍一挥,哐当一声,凌空掉出一把生锈的斧头。
这是几个意思?
事情有点不妙!
“乖徒儿,你得去那边的山林里砍柴咯,这东风呢,就是柴火,待你把这东风砍回来,你才能生火做饭,不想饿肚子就去吧。”
这女人怕是有毒!
我心中排腹。
“乖徒弟,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去砍东风。”
无良师父挥手催促我。
“师父,你是神仙,有通天大法术,你袖袍一挥,那柴火可不就出来了,你怕是看我没多少文化,故意想整我吧?”
我很不满。
“整你?”
无良师父背着双手,来回踱着步子,眸子里带着鄙视。
“这世上哪里有不劳而获的好事,我是可以幻化出柴火,但是我为何要帮你呢?你性子太野,砍柴可以磨练你的心性,去吧。”
“哦哟哟,你老人家这话说的就有点伤自尊了撒,我性子太野?砍我脑袋都没能改变我的性子,砍柴一事,我又怎会放在眼里?”
我立即反驳。
想来也是!
我这人性子确实狂野了些,要是换做普通人,见到我师父这样有本事的大神仙,估计都会吓得三叩九拜,行超级大礼了。
可我就不一样,我若是唯唯诺诺的在我师父面前做个小绵羊,怕是浑身要起鸡皮子疙瘩。
“既然如此自信,那为师就罚你砍一年的柴火,一年以后,为师再正式传授你功法。”
“什么?你怎么…”
如此无良!
我伸手指着她,话未说完。
无良师父袖袍又一挥,瞬间又幻化出了一个竹篓子,是可以背的,我看出了她的心思。
“乖徒弟,别再挣扎了,为师我再免费送你一个背篓,你用它背柴回来,或许可以省几分力气!”
我捂着额头直叹气。
果然,我还是被人坑了!
要砍一年的柴火,学习飞天之术看来是遥遥无期了,我这是彻底被人给雪藏了呀!
“我谢谢你啊师父大人,你可真替我想得周到。”
“不必客气,去吧,砍了东风,才有饭吃,不砍,就饿肚子,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
“可不可以都不选?”
“不行。”
看着面无表情的无良师父,我伸手捞起斧头,提起竹篓,我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忍…我忍…我还能忍…
眼下想吃饭只能靠自己了。
我来到一片山林中,看中一颗枯树,就开始动手砍。
半响后……
我满头大汗的坐在林子中,握着手中的斧头直喘粗气,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这树木是树木,没什么问题,可这斧头却不是把好斧头,它生了锈,这怎么砍?
这样叫我怎么砍?
越想越火大!
我翻身跳起,拎着斧头,直接就往茅草屋冲去。
孰可忍,孰不可忍,还是那句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老远就看见我那位无良师父,此刻二郎腿一翘,悠闲的坐在石桌子边喝清茶。
我径直走到她面前,狠狠的把斧头往地上一扔。
“哟,这是发脾气了?”无良师父眉头一挑,又问:“你这丫头片子想造反么?不想吃饭了?”
我举起拳头,带着节奏。
“我要抗议,你仗势欺人,你无法无天,你不讲武德。”
我大吼,誓死捍卫我的主权。
“我不讲武德,路知瑶,你现在可要看清楚,你是我的徒弟,师父说什么就得听知道吗?”
“听你个大头鬼,看你给了我一把什么破斧头,都生锈了还怎么砍树,我看你就是想整我,我路知瑶是来跟你学习法术的,不是来做你奴隶的,我不服。”
“所以呢?你现在想怎么样?”
无良师父一脸无所谓,我看她那样子,大致还掺杂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成分。
这使得我非常气愤。
“我要怎样?”
“我要翻身农奴把歌唱,我路知瑶今儿就跟你拼啦。”
我大吼一声,挽起袖子,大步向前,腾空一跃,往她身上扑去。
“你个老巫婆,看我今天不挠死你的大白脸。”
我知道打不过她,但我可以用指甲挠她的漂亮脸蛋!
“小样,就凭你?做梦去吧。”
哈哈,我就差那么一点就能靠近她了,我开心极了!
无良师父大抵是个见多识广的神,面对气势汹汹,张牙舞爪的我,她很是淡然,不像那个绿衣小姑娘般好拿捏。
她袖袍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