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大吃了一惊,原来这是桩杀人案件!
刘老二磕头哭嚎道:
“大人呐,那王云初是老儿我杀的,不干我儿刘万里的事情,大人要砍头就砍老儿我的头,跟我家万里没有关系啊大人!”
萧柏阳冷道:
“就算你想替人送死,本官也不会成全你,你以为,你替你儿担下罪责,条条框框供认不讳,我就查不出蛛丝马迹吗?”
刘万里一听,立马磕头,挣扎道:“大人,我没有杀云初,她那么善良,我怎么会忍心杀她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的,小的没有杀人!”
我托着下巴沉思,这起谋杀案件,当爹的说杀了人,县官说他没杀,是替人顶罪罢,县官说儿子杀了人,儿子却死不承认,怕被砍脑袋,唉!人呐,都是这样!
古代没有电子监控设备,查案这类事情,当属那包青天包拯最为厉害,可这萧柏阳能有包拯那么牛皮吗?我可来了兴趣,决定看到结案后,再离开。
萧柏阳站起身。
慢慢的走到刘万里面前。
他说道:
“确切的说,你本无意想杀她,只是在那一瞬间,你动了杀心,将她推入池塘里,眼睁睁的看着他溺死在池塘里,却不出手相救!”
“好啊,原来是你杀了我女儿,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女儿平日里那般护着你,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还我女儿命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一个穿着不凡的妇人撕心裂肺的怒吼,张牙舞爪,想去打刘万里,却被旁边的男人死死抓住。
男人双眼通红,恶狠狠的盯着刘万里,但公堂之上,他不容许自己的夫人出丑。
刘万里扭了一下脑袋,我看他眼神躲闪着,也不再出言狡辩,我细细看了看他的侧脸,倒也能看得过去,不是很丑陋。
衙役们将手中的木棍整齐划一的跺了跺。
现场恢复安静。
萧柏阳定定的看着刘万里,说道:“你说你把王云初当妹妹,可是你心里却偷偷喜欢她多年,下月初五就是她出阁的喜日子,她要嫁给何怀安,你心生不满,因此憎恨上了何怀安,于是你便潜入他家里,盗取他的东西,以出怨气!”
刘万里不吭声。
萧柏阳继续道:
“那夜你悄悄去王家见了王云初,本是向她表明心意,但王云初与何怀安情投意合,断然拒绝了你的要求,你心生恐惧憎恨,便把她推入荷塘,她慌乱中,抓到了里怀里的玉扳指,你怕事情败露,你爹便替你出手,杀了何怀安!”
现场众人一听。
纷纷深吸一口气!
我听得他们七嘴八舌的说:“何怀安也被人暗害了,怪不得,这些时日未看见他人!”
刘万里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看神态他倒是很平静。
他开口道:
“大人,万事可得讲究证据,仅凭一枚扳指,就让小的承受这不白之冤,小的不服。”
刘万里突然变得冷静了,不似刚才那般可怜求饶,连他老爹刘老二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萧柏阳冷道:
“证据?你想要证据是吗?那本官今日就送你一个大礼,来人,将证人抬上堂来。”
还有证人?
群众又开始窃窃私语。
我好奇的打量着萧柏阳,他那自信十足的神情,此刻像一轮东升的太阳,朝气蓬勃!
侧堂里又出来人了,是两个衙役抬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脸色苍白,应该是受了伤,不能下地走路,才让人抬着出来!
“儿啊,你还活着,天爷呐,我儿还活着,太好了!”
另外一对夫妇忙冲上前,二人不断打量着椅子上的男子。
刘老二扭头,看向椅子上的那个人时,瞳孔突然一缩,直接吓得跌坐在地上,
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刘老二神态一出。
萧柏阳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淡淡扫了刘老二一眼,似乎更加胸有成竹了!
刘万里依旧淡定,一动不动的跪着,也不看何怀安,也不看他老爹刘老二,不知想的什么!
何怀安一动不动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两父子,恨意是有一些的,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释然!
他的父母激动不已,细细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怕是他们也没有想到,消失多日的儿子还活着,二人全都老泪纵横,相拥而泣。
萧柏阳又说道:“来人,将作案物证呈上来。”
三件证物上场,第一件证物是一把尖刀,第二件证物则是一张粉色丝巾,第三件物证是一张油纸,类似包药物的纸张。
萧柏阳拿起油纸,自信的面向众人,视线扫过我时,略微有些停顿,我嘴角微微上扬,这么优秀的小伙子,在这个小县城里,确实很有吸引力!
他自信道:“那么,就由本官来为大家解开这宗杀人迷案吧!”
萧柏阳说完,眸子又看向我,我眼珠子左右转了转,这也太明显了,我竟然有几分害羞。
就在此时,我身边突然出现一人,九方宸君淡漠的看了萧柏阳一眼,随后又低头看了我一眼,神情颇有些不满意!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示意九方继续观看。
萧柏阳转身看向刘万里,说道:“七月十一日亥时,你提着亲手熬煮的鱼汤去了王家,由于你经常为王家做细工,王云初对你毫无防备之心,便喝了你熬制的鱼汤,其实你早在汤里下了“蒙憨药”,这就是你留下忘记销毁的证据!
在你的计划里,本想带王云初私奔,去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当王云初知道你的来意,便立马跑出房间呼救,你惊慌,便尾随其后阻止她,在后院的小池塘旁边,你二人拉扯推搡,王云初不小心失足,直接掉到池塘里,
就出现刚刚我说的那一幕,你心生憎恨产生邪念,抱着得不到就要毁了她的念头,对她视若无睹,王云初本会浮水,却因为药力发作无力反抗,而你却眼睁睁看着她死在你面前,直到没了气息,你才转身离开王家,本官说得对否?”
刘万里默不作声,倒是王云初的母亲,哭的昏天黑地。
她指责身边的男人,“都怪你个老不死的,那晚你为何要去“徐记酒庄”送酒,要是不去赚那几两钱,我的云儿就不会出事,我们要是在家,她也就不会被人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