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顾小灯放在床上,顾小灯的醉意涌到了八分,半梦半醒地抱住他的腰撒娇,枕到他臂弯里蜷缩成一块人型小饼,软得轻轻一捏就吐出糖汁。
苏明雅心中的快意拐了个弯,按理应当推开这小醉鬼,把他交给下人擦洗,但他神使鬼差地在仆从上前来时喝止:“下去,关上门。”
仆从闻言惊住,话说得不甚利索:“顾公子……身上不洁,只怕冲撞到您。”
苏明雅瞟过去一眼,仆从撞上他的眼神,一时如临大敌,战战兢兢地迅速退下,小心掩上门,绝对闭口不言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苏明雅满意地轻捏臂弯里的人,拇指抚去顾小灯脸上残余的泪痕,摩挲着他颊边梨涡的位置,指腹触到的笑靥细腻柔滑,悄无声息地勾人上瘾。
他的指腹自然而然地游移到顾小灯的唇珠,忽然想起幼年时在家人怀中审阅新年的润泽珍珠,越有光泽的珍珠他越想碾碎,就像此刻,他摩挲着,也想欺碎。
苏明雅轻笑起来,低下头贴近顾小灯,目不转睛地看了会他,最后只是在他的梨涡处轻轻一吻。
这个小尤物是不洁,他被人咬过脖颈,大约也被人亲过,只要不是被顾瑾玉吻过,苏明雅便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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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灯醒来后发现左脚又肿了,全赖他醉酒时没轻没重地追着顾瑾玉乱蹦。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他一脑门官司地想去找顾瑾玉,赶紧先跑去找祝弥探探口风了。
祝弥情绪稳定非凡,淡定得不行:“四公子从外州回来时带了点伤,关紧闭时虚弱了些,这几日休养去了,您怕是暂时见不上他。”
“哦……他这么凄惨啊。”顾小灯愁眉苦脸,“他都这么不好过了,还因为我生气,我还是给他添麻烦了。”
祝弥摇头:“依我浅陋之见,表公子现在就很好,您过好自己的书院生活即可,四公子的阵地不在这里,您不用理会他的反应,他迟早会想通的。”
顾小灯只得挠挠头:“希望他早点跟我和好……实在不行,也别拆散我跟花烬的人禽情啊。”
他还得靠着顾瑾玉的勤劳宝贝大鸟传递家书呢。
祝弥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一时缄默。
顾小灯还有其他想问的:“对了,书院里有人传我是模仿瑾玉的学人精,我自己都没听到,怎么到瑾玉口中,好像人人都在这么说?”
祝弥反问:“那您有学四公子吗?”
顾小灯实诚地点点头:“有啊,但都是私下的,学他一点表面,学不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