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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寻恶徒二入江淮地 陈俊彪安庆摆擂台

店小二连忙吩咐厨房内置办几盘肉菜鱼肉之类的菜肴,做好点,这位英雄前来,信实了上次的承诺,不用问是来找陈俊彪的,你们忙去,我来招呼客人。小二笑嘻嘻的添上了茶水,说道:“二位稍等会儿,厨房内正在为你们做菜,先喝杯茶水,你们这次前来,又不凑巧,这陈俊彪多时不回太湖,在安庆住下了,他在安庆有房产,是他老子置办的,他的兄长陈俊虎早就在安庆开店,家业大,是个富户大业了。近几时听人说,此人与官府在安庆设擂台,有人通知太湖县衙了,大概不久就有告示贴出,主擂台人是安庆知府出面,陈俊彪主擂台的。

何俨和慧觉师兄一听,此人在安庆设擂台,那好呀,免得我们到处找他,设擂台人多,在大庭广众的设擂公开交手,自有人看出端倪来,惩罚分明,光明正大,岂不更好?

何俨道:“陈俊彪在安庆设擂台,岂不更好。安庆是长江边上的大集市,人来人往,定招来各地英雄豪杰,五湖四海的人都有,他既是擂台主,必有各地方好汉与他交手,难道陈俊彪武功能打败天下无敌手么?这场武术比拼更是好看精彩了。那好,我们明日就赶往安庆去,会一会天下朋友,看陈俊彪在擂台上有显摆威风的机会了。”

后厨的菜肴都置办妥了,店小二连忙到后厨把菜端上了,四菜一汤。店小二又拿了一壶酒上来,倒了两杯酒,说道:“何英雄,我家店主已交代过,今晚的饭菜是店主奉送给二位好汉的,就凭你上次来住店说的话,能信实了诺言,老板十分佩服你的为人。敢来安徽与恶人算账交手,为太湖人出口恶气,老板说好生招待你,不要怠慢了你们的。

何俨说道:“你家老板也太客气了,我们来了寸功未立,陈俊彪还未交手,你们就如此招待我们,我们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不要这样客气了。”二人边吃菜边喝酒边谈话,店小二在一旁相陪倒酒,当晚一夜无话,安睡在太湖县西街旅馆中。

次日,何俨与慧觉师兄早晨起来,洗漱完毕,就准备在旅馆中吃过早饭后前往安庆去了。这时,店门外已围上了不少人,正在往店内张望着,两人只顾吃饭没在意。就有人进了店中,围在两人桌子旁边,店小二说:“你们这些人,围着客人吃饭做什么呢?太不礼貌了。”围上来的人说道:“还不是你店中传出来的,说有两位英雄从黄梅过来的,要去找陈俊彪算账。”店小二说:“你们消息就这么灵通,人家正在吃早饭呢,等一会儿再说啊。

前来店中的人,都是太湖县街上居民,他们对陈俊彪在太湖县为非作歹,早就十分厌恶此人,整个太湖县人一听说有人前来想除掉此人,大家都十分高兴。多年来,陈俊彪仗着武艺高,目中无人横强霸道,欺男霸女的恶态,早就咽不下这口恶气了,一听说有两人从黄梅县过来是来找恶人算账的,许多人听说了,一大早就围上来,看来人是什么样好汉英雄的。

其中就有几个街民认出了何俨,他大声说道:“这位年轻好汉,就是前不久在十字大街抛斗笠的英雄好汉呀,这位好汉武艺高强,能飞檐走壁,手法极高,望春酒楼的飞檐,他一纵就飞上去了,那一天大街上围了不少人,都见证了。二丈多高的飞檐抛斗笠,一个个的全部叠放在一起,整整齐齐的。众人一听,未见者早就耳闻,众人轰动起来,此年轻人真是高人,只要有他出面,对付陈俊彪就有指望了。

此话一传出店外,近处一条街,马上就有人前来旅店围观,店小二在茫然无措中才恍然大悟,上次英雄在店中住了两天,都不知此年轻人如此本领,他要找陈俊彪算账,都悟不出此人是个好汉英雄。他把脑门一拍:“哎呀,我这人太笨了,有眼不识泰山,英雄来店住了两天都不知啊,太笨了。”他向何俨陪笑道:“何英雄,我有眼无珠,有失礼了。”何俨笑道:“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一回生二回亲,这么不就熟悉了吗?”

何俨穿着长褂蓝袍,内里全是武生打扮,腰系棕色丝带,辫子梳的整整齐齐的。叫师兄换掉灰色僧袍,也穿上青色长褂,头戴笘笠,显不出光头来,这样打扮好看多了,说声师兄开路吧,向安庆走去。

西街上人群围着两人,帮着带路,一个中年街民说,此去安庆有两条大路,往西南方走是望江县地段,从望江境内直接走,也有百来里路,但不能绕到望江县城去,这样就远多了,一条走潜山县,如直走路程差不多也是百多里路,这两条路都可走,你们选择。

店小二说:“就往望江方向走,路好走一些。”于是众人引路,二人前往望江地段去,大约傍晚时分就到了安庆。众人送了出街口,英雄好走,但愿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果然,傍晚时分,二人进了安庆大街,安庆街道纵横交错,初来乍到,难分方向。只见夜市街道做生意的很多,晚上都是卖夜宵的,清汤、馄饨、炸饼,整条街都有。但街民饥饱,从穿着的衣服来看,百姓生活也好不了多少。一路上走来,村舍饥民要饭的,沿路都碰到过。

何俨对慧觉说:“师兄,我们先来一碗馄饨吃吧,填一下肚子,然后找好旅店,把住宿先安顿好,如何?”慧觉说:“这是当然的。”两人各要了一碗馄饨,一块炸饼,先吃把肚子填饱再说。

离他们二位摊位不远处,也是清汤饺子的摊位,也有三人在吃清汤饺子,一个年迈的老头子,衣衫褴褛的在一旁乞讨,看来这个老头子也是饥不择食,低着头向这三人讨口汤喝,低声下气的说:“先生,我有两天未吃饭,行行好吧,送一口汤喝吧。”其中一人见着十分气恼,用脚踹出,将老头踹倒在地。恰好被不远处的何俨看到了,快步来到跟前,将老头扶起来,说道:“老丈,到我那里去,他们不把我把,给你下碗馄饨吃。”那三人脸色灰暗,也不好言语。何俨叫店家下了一碗馄饨给老头,可见老头是肚子太饥饿了。

二人吃了夜宵,找好了旅店,当晚一夜无话。次日一早起来,吃了早餐后,二人一同上街市看一看,了解了解安庆街市,打听擂台设在何处。

战乱后的安庆还是一片杂乱不堪,到处都有战后败绩,南京围战后,太平军覆没,近年许多地方狼藉得以恢复,街市才热闹起来了。安庆街市上人来人往,但是经济萧条落后,百姓生活过的很艰苦。何俨和慧觉师兄沿着街道边走边看,见闹市处贴有一张布告,上面说的是:安庆知府与总督府搓商,决定在安庆设擂台,实行比武决赛,胜过擂台主者赏银五十两,开擂之日,定在农历八月二十二日。

何俨二人看了看布告,还有两天就是开擂之日了。师兄说:“还有两天时间,先把擂台位置搞清楚,肯定正在筹备阶段了,我们先去找一找。”说着两人往前面的街道走去,走了一条街,又过一条街,只见街出口处是一条浩瀚涛流向东方流去,他们来到长江堤口处,此处是安庆船码头,江边上货船排成一溜,来往运货船川流不息。此时码头热闹非凡,战乱后已恢复了常态,市面上已开始稳定了,二人沿着江堤向上走了一段,一遍粮田沃野,水港纵横,此处是名副其实的渔米之乡。秋深之时,当地的农作物以基本收割完毕,田野上显出一片恢濛濛的稻庄穗,但沿江堤边上,绿色青草嫩绿,四季常青,也不失此地富饶之地方。

二人在堤上游走了一会,前面尽是田野,没有房屋,再回头观望,又见西南方向一块空场地,此处正是安庆练兵场,现如今以作广场,广场西方高搭一台,此处就是所说的擂台吧。二人知会了一声,从堤坝上走了下去,走过弯弯曲曲小路,才到了场地,此处跟市区紧靠着,街道上四通八达,只要往西南方向走来,广场就到了。

二人走近一问,果真是搭建擂台,近日正好搭建好了,搭建好的台面正好一人多高,六尺许左右高,台面上全是木板铺就成的,台下面纵横交错条木架设好的,长三尺许,宽二丈左右,台面搭建很大的,四周高立树杆,形成台围之势,架有护栏,看来擂台已搭成了,但等布置装饰,还有两天就开擂台了,擂台如期完工是没问题的。

何俨与慧觉师兄在场地转了一圈,场地好大,可容纳三万人左右,场四周都是绿色树木林立,有椿树,杨树,还有一些桂花树,时值秋八月,正是桂花香飘,芬芳香味飘入鼻中,何俨说道:“八月桂花香,如今正香味入鼻中,好个场地。”往西方一角是一抹竹林之处,翠竹冲天,距擂台约四五丈远左右,竹林之中有块空场之处,用一大块布幕遮盖着,何俨与慧觉走上前观看,此处为何用布幕遮盖着呢,到底内面有何名堂呢?慧觉走上前掀开布幕一点角,只见里面全是尖刀布满,间距是木桩林立。何俨说道:“果真是梅花桩,底下设的是尖刀阵,被师父们说中了,此贼凶狠手辣,设有梅花桩尖刀阵,大有与人拼个鱼死网破之阵势。

二人将这些场地观摩完毕,此时离正午靠近,太阳正当头,两人准备离开广场,此时来了不少人走向广场,应该是来观摩的,还有是来打擂的,都与打擂台有关联的。此次参加打擂的人定是不少,消息早就轰动了四方各地,听说还有外国洋人参加打擂台,内中设计是如何起因,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安庆知府是去年刚调运过来的,姓蔡,是从湖北战太平军的时候立过战功的将领中提拔起来的知府,此人战功卓越,善于带兵打仗,太平军覆灭之后,来安庆刚好两年之余。安庆府又是长江中下游战略要地,离南京较近,两江总督府也设在安庆之地,两江总督曾国藩常驻总督之地。知府为了讨好曾国藩,时常有来往,遇到什么事总与曾国藩商量。曾国藩有一幕僚李鸿章与英国洋人有勾连,其目的是从英国那里多买些洋枪洋炮,把清军打造成一支拥有洋枪洋炮的劲旅。

英国有一人,名约翰路易丝迈,能从英国购买一批枪支弹药,来满足李鸿章的需求,这样曾国藩也答应了,李鸿章用了这些洋枪大炮,带领了清军攻入了上海,打败了驻守上海的太平军。李秀成手上太平军有二十万人,被挤压在苏州昆山,后来转战杭州,终被曾国藩包围成了俘虏,太平军一支劲旅终被消灭。这个英国使臣约翰路易丝迈成了清军的红人,在安庆打擂台一事是蔡知府提起的。

陈俊彪到了安庆后与哥哥陈俊虎一起住,他哥与知府大人有勾结,想给弟弟谋一个职位到官场中做事。总是在知府面前提起弟弟武功盖世,武艺高强,打败了许多高手。陈俊彪为了显示自己的武功,当着蔡知府的面露了一手,让知府喊手下人找来几块十分坚硬的石头来,准备当面显示一下手段。果真蔡知府叫手下人找来几块十分坚硬的花岗岩石摆在大院中。

知府手捻青须,你不是说你手段厉害么,这几块坚硬的石块,看你肉掌如何击破它?他笑了笑,说:“陈壮士,今天就看你的手段了,这几块硬石,你能否击破它。”陈俊彪冷笑一声,说道:“行,大人请留心细看好了。”说完陈俊彪立身运气于手掌,脚往地上一颤,扬起手掌怦然一击,一块顽石被击碎成四五块小石头,他抖数劲力,一连将几块顽石全部击成片渣,此一举,知府大人看得目瞪口呆,忙说:“了不起,真英雄也。”

蔡知府一下看中了陈俊彪如此铁掌,在两江总督府中,英国使臣约翰路易丝迈力鉴英国大力士巴赫鲁,此人是英国格斗场中大力士,力战三届,居英国第一位,无人可击,曾被英国女王封为第一勇士,要求到中国来斗一斗中国拳击场。欧洲武士身长高大,膀胯四围,力大无比,见了中国人的身材与他矮一截,不放在眼中,趾高气扬,傲慢无比。

英国使臣约翰路易丝迈知道,安庆近期设擂台一事,与李鸿章一说,英国有拳王大力士,要来中国武术擂台与人比试高低。李鸿章为了讨好英国使臣约翰路易丝迈,就向曾国藩推荐了英国有大力士参加打擂台一事。曾国藩半天不吭声,他这位清朝儒将做了总督,讨厌外国洋人来中国干扰内政,更何况英国武士,多见了在中国狂妄自大,不把中国人放在眼中。李鸿章说:“要巩固清军队伍,英国的洋枪洋炮是起的作用大得多的,洋人要来中国打擂台,就让他来吧,以后不能得罪人家的。”曾国藩只好点头同意让洋人上擂台,既然怎么打?以后来了再做安排。

果真英国使臣约翰路易丝迈一个电报拍到英国,英国女皇批准了大力士巴赫鲁前来中国打擂台。要知在中国擂台怎样打法,洋人手段如何?且看下章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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