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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甲午年日倭侵中华 多云山於天宝聚义

话说天下之事,纷繁复杂,千头万绪,众说纷纭,紫云洞道人离逝、何俨尽了师徒之缘,安葬了道人暂且不提。

且说,鄂东北大别山峦,连绵千里,延伸到长江东北方向黄梅地段,在清朝光绪十几年,此地是称为湖廣,一半是江西管辖,一半是安徽割地,后来光绪三十年后,才分割湖北治制,才叫黄梅县。在这块肥沃之地有大半是平原、湖泊、水港纵横,良田百万亩,往北是连绵大别山,五祖山脉首当其中,平地起座高山,如同帽形之山,巍峨高耸,是大别山一座屏障,面对平原肥沃良田,长江、江南是庐山之峰,一江两岸,遥遥相望,五祖建有佛禅之地,庙宇重叠,才若盛名,被誉为禅林之地,远播海外。

在五祖寺西南方向,延伸一座山峰,名叫多雲山,不高也不大,但地势独特,也面向南方,与庐山之峰遥遥相对而望。山峰上建有一寺,名曰:“廣福寺”而得名。庙虽不大,只有一座殿宇,正建在山峰岭上,颇有风味,从西方来的佛教延伸几代人,凡是西边来的云层首先其冲遮盖山峰,雨从云来,洒向大地,滋润田野,当地风调雨顺,庄稼作物收成好,人们就把这座山叫“多云山”,把这座寺庙名曰“广福寺”而得名。

这寺庙不知是何时代修建好的,祈云?雨,造福一方。庙中有一和尚,也不知是何方人士,年轻时削发为僧,人们颇有议论,这么年轻就做了和尚,常有疑问。这和尚从咸丰年间就进了寺庙中,到了光绪十几年,年龄四十至五十岁,后来人们得知他名叫蔡蓬莱,是咸丰秀才,是个读书之人,几个考试想中举,总是考不中,名落深山,一气之下就来到了“廣福寺”做和尚,庙中早先有一名老僧人收留了他,两人都住在“廣福寺”,香火也旺盛,蔡蓬莱是读书之人,与老庙主同一寺庙,那名老僧人是武功之人,见年轻人读有诗书,不能考取功名,中不了举,就叫他习武,一来防身,二来有朝一日有武功在身,也可以救世取名,蔡蓬莱听了老僧人的话,就同他学习武术,这名老僧人武功不俗,刀枪剑戟,棍棒拳术样样精通都传给了蔡蓬莱。他也不负僧人所望,把老僧人武术全部传了下来。

不到几年,僧人去世了,蔡蓬莱就当主持了:“广福寺”。多云山脚下有一村名叫於大屋村,住了几十户人家,全部姓於,咸丰年间,於家屋村有一小孩,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十几岁就帮人家放牛,干杂活,衣服穿的破烂,无父母照看,东家讨饭,西家讨碗米汤喝,小孩饿得饥瘦如柴,十分可怜,这小孩不是别人,就是后来造清朝反的於天宝。

这於天宝十几岁就帮人家放牛打杂,饥不得食,十分可怜,满村人都无法照顾他,连自己的生活都饥不得食,哪有余粮供他养活,四九寒天,於天宝身穿破烂单衣,无棉衣畏寒气,冻得兢兢抖颤,无奈,上了多云山廣福寺来,庙中神龛中帷布幕裹在身上挡寒。因裹上帷幕挡寒,和尚蔡蓬莱未发现他。一日早起蔡蓬莱上香在香炉中,见神龛帷幕中不对劲,一大块帷幕怎么被卷在墙角上呢?他上了神龛一看,见是一小孩卷缩在其中,大为惊讶!他问道:“你是哪家孩子呢?在此神龛中裹着呢?”於天宝一对大眼睛望着和尚,并不害怕,半天不做声。蔡蓬莱叫小孩从神龛下来,天宝双手抱肩冻得颤抖,还是不做声,低头不语,和尚见之小孩是在冷坏了,颤抖不停,实在可怜,说道:“你跟我来厢房中,小孩跟他来到了厢房,蔡蓬莱七找八找,拿出一件他穿的衣服给小孩穿上,一件大衣服穿在身上,顿时暖了许多,望着和尚笑了,和尚再问:“没吃早饭吗,来跟我到厨房去”!

蔡蓬莱早上煮了稀饭,还没有吃,盛了一碗粥给他,小孩只几口就把一碗粥吞下肚子里去了,和尚又盛了碗粥,小孩又是几口喝下去,原来小孩昨晚未吃饭,中午在家放牛打杂只吃了一碗剩饭,晚上无地方住,想赶早上廣福寺宿住,平时天气暖和点就在人家牛棚睡下,这几天天气变冷了,又打霜,又刮风的,就来到庙里住宿,庙里有帷幕挡寒气。

这时蔡蓬莱见小孩吃了粥,望着他很感激他之意,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小孩这才转了笑脸又马上阴沉下来,他说道:“我叫於天宝,是山脚下於家屋人。”和尚又问:“你到庙中神龛中住宿,天太冷了,你怎么不回家呢?”於天宝低着头说道:“我哪有家呢?父母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无处安身”。蔡蓬莱很可怜於天宝,这伢长得很机灵,两只大眼圆睁起来,眉宇中显出一股威严,只是年龄太小,只有十二岁,肌骨太瘦弱了,如果长成小伙子,这伢必是身材不俗,有人调教必成大器。

和尚道:“天宝,你名字好听,这个名字是谁起的?”“是父母起的,我五岁时,父母就亡故了,是邻居大娘把我养大的,如今大娘人口多,难以养活我,我只好帮人家放牛,做些杂活,只混口饭吃”,啊!实在可怜哪!蔡蓬莱说道:“你暂时还帮人家放牛,做些杂活,如果没有地方住,就来庙里来,我跟你弄一张床住下,没有饭吃就到庙里来吃,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只是上到庙里的山路,爬上爬下要费劲,你能吃苦么?”天宝答道:“师父是想收留我么?这上山下山我不怕吃苦,只要师父收留我,你吩咐什么,天宝不敢怠慢”,“那好,就这么定了!”於天宝心中高兴连忙下跪向和尚叩头在地,蔡蓬莱喜从心里想,这伢心灵不错,晓得感恩叩头,他连忙扶了起来,“以后就这样,我收你为徒,我还教你武功如何”?於天宝更是高兴,“师父教我武功,那感情好呐!”从此,於天宝才有安身之地,就以多云山“广福寺”为家,早出晚归,夜宿寺庙里。

月落乌啼,岁月星移,於天宝已到十五岁,人也长高了,他开始干短工活路,可以挣些撒碎银子,不再帮大户人家放牛,干短工不但可以挣钱还可以糊口饭吃,无活他就到山中砍柴火,这样一来,挑得柴火也可以换得几文钱,晚上就上寺庙住宿,同和尚做伴,一来一往与蔡蓬莱混得十分熟,两人就在广福寺相依为命,十分投缘。

蔡蓬莱说话也算数,教习於天宝武功,开始教习是棍棒,於天宝也是从小吃尽了苦头,能吃苦,勤快学艺,和尚教的棍棒,他勤学苦练,一教就勤练,只两年就把棍棒之术,练得滚瓜烂熟。

转眼两年间於天宝长成了小伙子,体力过人出落得很精干,和尚用心调致,就又教於天宝耍大刀,一把大刀如同关云长青龙偃月式样,於天宝又玩起大刀来了,一把大刀三十斤重量,於天宝耍得轻巧,舞得风吹叶飞,呼哧哧风声四起,蔡蓬莱很是高兴,眼见於天宝长成年轻大汉,英俊的小伙子浓眉大眼,一表人才,眉宇间最露威武形态如同一名征战的大将,此年轻人可成大器也。

蔡蓬莱是咸丰末年的秀才,因家里穷,三次考场都未中举,心情很是失落,对这个清朝政府的腐败很是痛恨,乡试中无贿赂地方官,几次入场考试,都是名落孙山。他气愤不过,一气之下跑到广福寺削发为僧,他对这个清政府的堕落,软弱无能的现状大失所望,如今外国列强不断入侵中国,大肆掠夺财富,割据中国地盘,深表忧虑,国民生活在水火之中,怎么办呢?一股大义凛然之感涌上了心头,推翻这个腐朽没落的朝庭,但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他看中了这个年轻的於天宝,他是可造之才,教他武艺和识字文化,谈论国家形势和百姓生活状况,以及外国列强的所作所为等等,於天宝正是血气方刚,从小就孤苦伶仃,受人欺负,如同烈火干柴,一点就着。这子小伙子必有大用。

蔡蓬莱知道,光有於天宝一人起来造清朝的反,那是不行的,一是必造声势,激起百姓认清清政府的所作所为;二是天下之事,必要造先机舆论,得天下者,是上天安排神话,来蛊动百姓的迷信之机,谁有福份得天下,谁就真命天子,只有这样,人们必相信这是上帝安排的真实性。

这位和尚实在有心机,他效仿了战国时期的先秦陈胜吴广之事,用鱼肚子里藏书的效仿,安排了了几种奥密之事来。

於天宝正是年轻盛期,血气方刚。年方二十岁许,由于遇上了广福寺和尚,无意中得到和尚的相助,从吃饭穿衣住宿,都有和尚的帮助,慢慢地成人,出落成身强力壮的一小伙子,和尚又教他武功识字,锻造了一表人材,他效访了三国时期的蜀国大将关云长的模式,手持青龙偃月刀,於天宝也学会耍大刀,在和尚的精心教诲中,於天宝的大刀也舞得风火叶落,栩栩如生。和尚喜从心来,这位年轻之正是大将之才,如今是国破思良将,百姓爱将才,这位可造之人就是於夫宝。蔡蓬莱计从心来,何不如此,如此安排,先造舆论,后再谋事。

二日蔡蓬莱,暗中叫了一位石匠,把谋好的一块方石,叫石匠凿成两个字来“天宝”二字,夜晚悄悄地理在一块农田中,这块石头刚好理得不深不浅,第二年庄户人家用牛耕田,准备春耕插秧,忙活了起来。耕牛耕田半腰中,笑然“嘎”的一声响,农户吃了一惊,自己的田向来无硬物,今日怎么牛也不走,犁也锨坏了,农户把牛解下来,把犁坏的犁拿开,用铁锨挖泥一看,一块方正的石头,翻了出来,农户吃惊不小,这块方头象从天而降下来的,以前从来见有石块在田中、顿时奇怪起来,茫然所思,难免有宝物在下面,农户向石块之下挖下去,一无所有,他气不过,端起石头往田梗中一运,说声,见鬼了,哪里来的石块呢?

正在这时,和尚来了,问道:乡邻?你耕田耕出什么好东西来了?农户不好气地说:“哪有什么好东西,一块硬石头,把犁耕坏了。”啊!一块石头,和尚走近左看右看,说道:“这就奇怪了,这是哪来的一块方石呢?方方正正的,不大不小,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和尚说让我仔细看一下,这块石头太奇怪了,他用手把石头泥巴抹掉,方块石中显出的两个字来,农户在旁一看着,他不识字,问道:“师父石头有字,是写什么字呢?”和尚故意一惊,他把石头左看右看,把字摸了又模,显有“天宝”二字,和尚惊讶地说道,老哥:“恭喜你,这石头不是寻常之物,是上天掉下来的石头,是块宝石呀!你看这上面二字,是写‘天宝’二字,不是神物是什么?你耕出宝石来了,快抱回去,将来必大用的。”

这位农户将信将疑,一块石头是什么宝物呢?和尚口中念道:‘天宝’,停了一下,又念‘天宝’两字,和尚突然叫道: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石头,这两字是说,将来天下是叫‘天宝’的人坐天下的,这石头从天上掉下来,预示人间将来这个名叫‘天宝’人得天下,这是上天掉下之物,不是宝贝是什么?你抱回去,以后这个人要来是谢你。得酬谢你的!这位农户喜从天降,将这块石头保存起来。从此农户将耕田得石,石中有“天宝”二字传了出去,将来天下是叫“天宝”的人得天下,一传十,十传百,在人间到处传开了。

於天宝就是石头显字的天宝,消息到处传,人们半信半疑,於天宝是孤儿,穷得裤子都没得穿,上顿吃了没下顿饭,他哪是得天下之份呢?人们只是嘲笑这个穷光蛋。蔡蓬莱用心思计划初步显出,光是一块石头说明不了什么?他又从天宝身上显天机之玄秘来。

於天宝已是二十四五岁了,还是光棍一条,家底一子全无,有哪家女儿许配给他呢?吃没得吃,穿没得穿,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很难说媳妇,和尚思前思后,为了把好事做到底,决定帮天宝找个女人,这样一来,将来坐天下必有夫人相陪才是正果的,如不然人们瞧不起这个天宝之人。

和尚想破脑袋,突然眼睛一亮,有了!既是舆论已造出来了,何必不又盅感一下众人呢?和尚心灵手巧,他将茅竹削成细蔑丝,精心扎成一条蔑丝细龙,象真龙一样,压扁,叫於天宝每天睡觉压着龙睡觉,脱光身子,背压蔑丝龙睡,清早起一看,於天宝身背一条龙显成背下,栩栩如生,像极了。

和尚与人说之,於天宝身背显有龙纹,此人真是青龙转世,必有天下之份,又是人传人到处传开了,天上掉石头写有“天宝”二字,正验证於天宝背上龙纹,为什么说是青龙呢?这和尚诡计多端,心思缜密,他将细蔑丝用灶中黑灰放下蔑丝浸黑了,染上的青色,扎成龙夜晚天宝光身压龙睡下深深印在背上,不就是一条青龙么,活灵活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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