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这让王阳明越发不敢轻视这次任务,而拱手道:“臣谨记圣训。”
“见元辅去吧。”
“然后,就领旨秘密去两淮,尽量不让人知道。”
朱厚熜接着笑说着道。
王阳明是要再见见首辅梁储的,因为具体的细节,需要内阁给他交待,比如盐利要达多少才可以,以及盐引壅积情况怎么解决。
朱厚熜这里只让内阁先以剿贼为名,派周尚文先统兵南下。
在这之后。
锦衣卫张镗来见了朱厚熜,向朱厚熜汇报说:“臣与柯主事和吏部、户部、户科以及都察院等还有留京的地方几个官已经接触上,知道了他们要过账分赈灾银的事。”
张镗说着就把一份密报举到了头顶上:“臣已经将他们要过账的地方,和都有些权贵巨宦的人要去过账,以及时间,都写在了上面。”
秦文忙把密报给了朱厚熜。
朱厚熜拿开后看了看。
只见上面有一长串名字,不乏尚书侍郎级的大官。
哼!
朱厚熜将密本重重地合上。
这时。
梁储突然递密揭求见。
朱厚熜也宣见了他。
朱厚熜一见到梁储,就问道:“见了王阳明了?”
“见了。”
“把这个本给元辅看看。”
朱厚熜说着就把本递给了秦文。
秦文便把这本递给了梁储。
梁储看后只道:“真正骇人听闻!”
接着。
梁储又说:“陛下,如此看来,这盐政整顿,其局不只在两淮也,而是在京师、南京以及两淮之间,如一长蛇,蛇头在京师,蛇尾在南京,既然王公已持剑去两淮,当先去蛇头,以免蛇头回咬王公!”
“正是!”
朱厚熜接着就看着张镗,吩咐说:“你和北镇抚司的人先合计一下,调配好校尉和眼线,到时候你和柯维熊先离开,为制造你们是侥幸躲过一劫的假象,记得叫走几个分的少的官员和你们一起离开,然后镇抚司再请旨去抓人!”
张镗拱手称是。
朱厚熜又对梁储吩咐说:“到时候卿留在御书房,替朕拟封城拿人诸旨,拟好就立即送出去!”
梁储拱手称是。
且说。
待到镇抚司请得旨意拿人这一天。
梁储就再上密揭见到了朱厚熜,且留在了御书房,然后就传出圣旨封城。
而此时在一深宅大院内,一红袍大官还不知道此事,只因分赈灾银的事,正问着自己底下的人李登:
“这笔钱,我们真的能拿?”
“老爷放心,这次有锦衣卫跟着拿,而且是陛下身边的旧人。”
“据他说,除了内阁,没有什么人最近私底下见了天子。”
李登回道。
这红袍大官听后猛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笑道:“好!也让我们这位新陛下知道知道,别以为靠梁顺德和一个张璁就能富国强兵,到头来不过是新人唱旧曲,该亏空的还是会亏空,该出内帑还是要出内帑才行!”
说着。
这红袍大官就吩咐说:“立刻去过账!”
“是!”
且说。
在对分割的赈灾银进行过账的地方,待陆陆续续所有权宦家人都到了后。
潜伏在这一带暗处的锦衣卫指挥使王京就开始对身边的锦衣卫下达命令说:“待张佥事的家人和跟着他一起出来的几个家人可以放过后,到时候一个也别放过!”
“另外,陆松,带人去专门去拿账本,防着有人立即点燃账本。”
陆松这里颔首。
王京则将手一挥:“行动!”
顿时,一大队锦衣卫从夜幕里冲了出来。
而在这之后不久。
另一批锦衣卫也被秦文叫到了镇抚司。
秦文拿着圣旨宣读后,就对这些锦衣卫吩咐起来。
“你,立即带人去拿户部尚书杨潭!”
“你,立即带人去拿工部尚书李遂!”
“你,立即带人去拿左都御史金献民!”
“你,立即带人去拿户部尚书总督仓场郑宗仁!”
“你,立即带人去拿大理寺卿俞琳!”
……
“是!”
于是。
大批锦衣卫,一队队的从黑夜里跳了出来,顿时汇集如一股洪流,顿时淹没街巷。
而那红袍大官这时刚把脚放在两丫鬟大胸上睡下,且正自言自语说:“收了这笔银子就告老还乡,要改制,让他们自己改去!”
外面就传来了他家奴哭喊跑来的声音。
“老爷!”
“不好了!”
“锦衣卫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