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你是小学生吗!」——拉斐尔 手握上了太刀的刀柄,这次索性直接加大了输送力度,颇有些发泄的意味。 一阵白芒过后,入耳的不是正经的自我介绍,也不是像小狐丸一样意味不明的辩解,而是……有些幼稚的带着惊吓语气的话。 “唷,我是鹤丸国永。我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吗?” 完了,这个本丸又来了个不正常的。 拉斐尔默默的仰起脑袋望着咖啡色的天花板,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第一个是个涂着指甲油爱撒娇的小孩儿,第二个是个鬼畜老爷爷,第三个是个人形狐狸,这第四个……估摸着也不是什么正常的。 “并没有被吓到,所以你失望吗?需要我假装一下吗?” 女孩儿一副生无可恋的语气,翻出一双死鱼眼瞪着新来的付丧神的金色眸子,配上二人的身高差倒有些引人发笑。 #论父女梗是否受欢迎# 鹤丸国永挑起嘴角笑的有些挑逗,被黑色皮制手套包裹的双指轻轻抚过下巴,饶有趣味的回望着女孩儿蓝色的眼。 “真是无趣,下次做些更刺激的吧?” 拉斐尔身形一顿,随即手掌啪的一下拍在了对面人的胸膛上,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发出的声响让人眉头一跳。 “虽然知道你的意思,但麻烦你换个说法。” 拉斐尔咬着牙这么说道,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心里更是恨的牙痒痒。 本来她是想拍这个新来的付丧神的脑袋,结果拍在了对方的胸上,真是……迟早有一天要砍了他。 #论身高差导致的恶果# #追杀鹤球的一百种姿势# “你好,我是审神者香取亚矢,日后请多关照。本丸相关事件可以去问那边的小清光。” 双指轻轻揉着眉心,拉斐尔转过身抬脚便跃过了四个付丧神,走出了锻刀室。 倚在门侧的三日月宗近依然清浅笑着,挪动身子跟在了拉斐尔的身后,脚下步子轻的听不出声响,就连步距似乎都是设置好了般精准无误。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消失在众人眼前,加州清光撇了撇嘴将视线放在了新来的付丧神身上。 “我是加州清光,旁边这个是小狐丸。本丸刚刚建立……” 棕黑发的男孩儿尽心尽职的讲解着,并未注意到眼前的付丧神思绪早已不知飘到了哪里,低垂着眉眼,嘴角的弧度不断上扬。 审神者似乎在看见他出现之后很郁闷的样子呢,真是有趣。下一次,要怎么去惊吓呢? 审神者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可是很期待啊。 “三日月……宗近?你怎么也出来了?” 拉斐尔单手撑着地面,一个旋身坐在了走道边,双腿随意的摆动着。身后依然静静站立的付丧神嘴角挂着浅笑,骨节分明的手掌抚上了腰侧的刀柄,缓缓的摩挲着。 “主殿在之前,提起了一个人名。” 女孩儿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三日月宗近便感到脖颈上传来一阵冰凉,虽然身为刀剑的他身体本就是没有温度的。 小巧的银制匕首紧贴着微微颤动的喉管,在初春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丝丝光辉,险些晃花了眼。娇小的身躯伏在背后,浅浅的呼吸拍打在耳根,传来的不是温热,而是浓厚的杀意。 “你是平安京那时的残党?” “哈哈哈……主殿无需这么紧张,我不过是在德川将军府上待过一段时间。” 尖利的物件消失在颈间,审神者轻声的叹息落在了耳中。 “德川秀忠吗……他于萤也算是有恩了。” 含着一弯明月的眸低垂下,纤长的睫毛挡住了涟涟波光。三日月宗近朝前踏了一步,弯下腰身坐在了拉斐尔的身侧。 早春的阳光夹杂着些冷意,还未褪去冬季的斑驳。偌大的庭院内耸立着一株樱树,泛着红紫色的花瓣呈下垂状开放着,平添了一份暖意。 深蓝发的付丧神弯了弯眉眼,伸出手指指向了飘曳的花枝,片片粉嫩花瓣随着风吹至掌心,打了个旋儿便安分的躺了下来。 “寒绯樱啊,真没想到现在还会有呢。” 摇晃着的双腿顿了顿,飘向天边的视线转移到了付丧神的身上,掌心的紫红花瓣险些将她再次拉入回忆之中。 “三日月,你也见过吗?她的舞姿。” 捻起一片花瓣,三日月宗近眯起了碧蓝色的双眼,神情少见的有些恍惚起来,仿佛一瞬之间回到了千年前,回到了那个重重防备的将军府。 仔细翻出久远的记忆,模糊间残留着两个女孩儿的脸孔,血色的瞳一闪而过。 “主殿不记得了吗?” 拉斐尔怔了怔,皱起了双眉看了过去,对上了付丧神带着些许怀念情绪的眸,和初见时如出一辙的柠檬弯月,细细打量却多了些莫名的熟悉感。 “我见过你?” 蓝发的付丧神移开了视线,松开了相触的双指,紫红色的花瓣落到了地上,伴随着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服饰上的一双明月贴近眼帘,三日月宗近离开了她的身侧,抬脚步入走廊里侧,下一刻身形便隐没在了阴影里。 “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哈哈哈……” 三日月宗近依旧轻笑着,特点鲜明的笑声瞬间被风刮去了远方,只留一瓣寒绯樱温顺的伏在地上。 弯下腰身捡起了花瓣,并未捏在指间许久,拉斐尔微张嘴唇将花瓣送进口中,细细的咀嚼,然后吞咽。 “连味道都一模一样啊……三日月宗近,看来是在那之前熟识的雄性。” 不具备杀伤力,可以靠近。 眯起双眼,拉斐尔跃下走道朝着盛放的寒绯樱树走去,却被半路拦了下来。 “唷!吓到了吗!” 白毛的付丧神唰的从树上冒了出来,双臂朝着拉斐尔的方向伸展开,看上去颇有点求抱抱的意味,所谓的惊吓——自然是没有的。 “鹤·丸·国·永……你是小学生吗!” 没有看到希望的画面,鹤丸国永撇了撇嘴角,从树枝间跳了下来,惹得一身紫红色花瓣,搭着纯白的服饰倒是有些美艳起来。 “主殿,小学生是什么?” 啪。 白发付丧神的脑袋被赏了颗爆栗,被皮制手套包裹的黑白分明的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脑袋,金色的眸子注视着行凶人。 “主殿好矮噗。” #麻麻我可以打死这个人吗# 捏紧了拳头,拉斐尔险些控制不住再一次做出跳起来打别人脑袋这种丢脸的举动。 横着眉瞪着白发付丧神的金色瞳孔,默默的在心里记上了一笔。 果然雄性都不是什么好人,特别是总戳她身高梗的。 明天就送鹤丸国永去远征好了,嗯。顺便也去拜访一下隔壁的审神者吧? 女孩儿愉悦的眯起水色双眸,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银制戒指,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离开了庭院。 “主殿真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呐。” 手指覆上银白的发丝,轻轻揉着有些肿痛的头皮,鹤丸国永眯起双眼望着女孩儿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挑。 以后说不定会很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