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萍儿又是怎么落水的,你告诉我”卫杰加重了语气,睁大眼睛盯着张顺意。
前世的经验告诉自己,这件事绝对有问题,张萍落水蹊跷,张顺意一身的伤,更加离奇。
“卫杰,这件事情,我不能给你说,你就当是老天爷不睁眼,咳咳,是我张顺意上辈子做了孽,咳,这辈子命苦”张顺意说话间牵动伤势,咳了两声。
张顺意语气坚决,卫杰了解张顺意的脾气,知道他认定的事情,短时间不会改变。
“卫杰,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莫要多想”张顺意怕卫杰心生芥蒂补充道。
“张哥,你不愿告诉我,我也不强求,但你一定把这些银两收下”卫杰说着把一个灰布包放到桌子上。
接着又对张涛道,“张涛,张萍的灵牌在何处,我上一柱香”。
“卫大哥,我爹他...”
“张涛,我了解,你不必多说”。
上完香,卫杰站在灵位前默哀片刻,心中不由感叹,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可怜的人往往更容易遭遇厄难,正所谓麻绳总从细处断,厄运偏爱苦命人。
卫杰上完香又和张顺意又说了一会话,才告辞离开。
出了大门,并没有离开豆村。既然来了,自然要调查一翻,至少询问一下村里的邻居,看看有没有知情的人。
正想着,迎面走来了两人,一个满脸横肉,三角眼,穿了一身黑布衣服。
另外一人瘦高,下鄂突出,包裹住了上牙。
两人和卫杰擦肩而过,一边走,一边低声私语。
卫杰因为服用道丹,听觉大增,两人的私语,一字不落的听到耳中。
“你说,张顺意那家伙老实了没?”地包天问道。
“哼,他敢不老实,再告官也没用,宜兴地界,党二爷多少有些关系,任他告破脑袋也别想得逞”三角眼道。
“说的也是,如果他识趣就此打住,这件事就这么接过去了,如果还是不识抬举,那少不了家破人亡”地包天道。
卫杰一听,连忙放缓脚步,然后转身,悄悄跟了上去。
见俩人进入了一个小院中,便悄悄绕到院子背后,竖起耳朵偷听起来。
“党二爷,苏村这个月的账都收上来了,您过过目”卫杰听出是那地包天的声音。
“嗯,王兄弟,辛苦了,不用看了,都是自家兄弟,你自行取走两千文铜钱吧”一个中年男声道。
“李兄弟,你这两天也辛苦了,这两千文铜钱,你也拿去,开开荤,快活快活”中年男声又道。
“谢谢,党二爷”,正是三角眼的声音。
“对了,党二爷,张顺意那边,需要弟弟我去再敲打敲打吗?”地包天问道。
“不必劳烦王兄弟了,这事情再过些日子就过去了,不必再劳神费力”中年男声道。
“就是,官府的人已经结案了,张萍自己跳河,和二爷又没有什么干系”屋里传出一个女声。
“也是,二爷,那您歇着,我俩就先回了”。
卫杰连忙躲了起来,见地包天和三角眼走远了,才又走了出来。
听到屋里还有对话声。
“那女娃真是死脑筋,要不是她的身份太贱,说不得给大公子作妾也好,不过已经给她了三十两银子,足够补偿她的身子,还想不通,哼,真是晦气”女声道。
卫杰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张萍一定是被姓党的儿子沾污了身子,然后跳河而死,张顺意告了官,但是官府和姓党的沆瀣一气,草草结案,反而张顺意还被这群人狠狠打了一顿。
张大哥不愿告诉自己,是因为怕自己强出头,被牵连进来,但是这个仇,卫杰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张大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