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挺好破的。”沈矛把猪皮裙又紧了紧,开始坐在石头上割肉穿串。
是,照你那么玩命儿砸,啥玩意儿能算结实啊?老怪物腹诽道。
现在沈矛对这些野猪肉的质量已经有了认识,这次不仅动作麻利,肉块分割得又快又齐,还在保证肉串肥瘦相间的同时,将那些小红浆果也穿插其间,依照肥肉、瘦肉、浆果一个轮回的顺序,将肉串穿好。
那些红浆果他刚才尝过了,味道居然不是树莓或者蓝莓那种,以较为刺激的酸甜味为主的,而是更接近圣女果,也就是小番茄的那种清甜微酸,且果肉比较多汁,完全可以当做小番茄来用。
“小友,你怎么把这果子也穿进去了,这能好吃吗?老夫觉得就刚才那样儿的就很好了。”老怪物忍不住插嘴,他担心这果子会把肉味儿弄杂了。
“你哪儿来那么多事儿?”沈矛动作不停,“你想吃全穿成这样儿的还没有呢,我得留几个小番茄,等吃纯肉串儿的时候再搭着吃。”
沈矛一个人,两双手,加上篝火堆不大,一次性能烤的数量不多,所以这一次也只穿了二三十串就又开始烤了。
为保证肉串受热均匀熟得快,也免得一次烤太多会放凉了,沈矛决定五串五串的烤,先吃五串,再烤五串,趁热。
火焰炽热,肉串飘香,被火舌一燎,红浆果的表皮渐渐出现褶皱,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香甜的气息夹杂在咸香的肉味里飘散开来,那股果肉独有的酸甜味儿让人食指大动,沈矛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嗅嗅……哈,这穿插着浆果的肉串,味道竟也如此的美妙,让老夫都不由想起了些许青葱岁月里的往事,真是美好啊,那段时光……”
“怎么,你也有一段在夕阳下逝去的青春?”沈矛挑了挑眉。
“哈哈,小友你这是什么话?老夫也不是从娘胎里生出来就这么大的,当然也有过年轻的时候了,想当年……唉,不提也罢。”
“……”沈矛把手里的肉串翻了翻,没吱声。
“……”
“……”
“小友,你怎么都不问问老夫当年经历了什么?”
“我不想听你的故事。”沈矛淡然道。
“诶诶,老夫可很少对人提起那段过往,这话都到嘴边了,你就真一点都不想知道?”
“老登,那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沈矛扫了眼手里的肉串,把不太熟的地方又往火上送了送。
“哦?这老夫当然愿闻其详了。”
“那你接着愿吧,我不想说。”
个小畜生!
老子早晚拍死你!
“呵、呵呵,好吧,既然小友不愿说,那老夫肯定也不能强求,不过小友啊,你为何一直叫老夫为‘老邓’呢?老夫姓陶啊,你若是不嫌弃,大可唤老夫一声陶老的。”
“陶老和老登有什么分别呢?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把这个代号拿掉你就不是你了吗?我叫你老登,你不也一样能明白是在叫你么?”沈矛依旧很淡然,肉串差不多要好了。
“这个……虽然也是这个理,但……罢了,小友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反正我也左右不了你的想法,不过老夫还是得把名字告诉你,至于你以后乐意怎么叫就是你的事儿了。”
“说。”
“老夫姓陶,单名一个野字,陶是陶器的陶,野是原野的野,妖族不取表字,故而老夫无字,仅以陶野自称。”
“嗯,我知道了。”
……
……
“诶?小友你不介绍下自己的名字么?”
“沈矛。”沈矛随口支应道。
“你要是有朋友会钉头七箭书啥的,可以让他给我来个全套套餐,我都不挑,保证能弄死就行。”
“……小友说笑了,老夫虽不知钉头七箭书是何物,但老夫向天发誓,老夫绝对没有朋友会这种法术,小友你也别老是把死挂嘴边,这多不吉利啊。”
就在二人说话这个档口,草丛里忽然又响起一阵簌簌之声。
沈矛立马循声望去,眼神唰的一下变得锐利无比。
怎么,泥头车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