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被花面人一提醒，猛地想起一些事情。

怪不得那小雅姑娘会同他们一同登上甲板，直面凤鸾。

若她是一介凡人，根本受不了外处的疾风，光是那漫天的狂沙，便能将她的肌肤吹得生疼。

“臭小子，你感受不到她体内的灵力很正常，她可与你们不同，并不是又外处世界的灵力为基础，我且问你，你们平日里所汲取的灵力从何而来？”

花面人从介子空间中翻出一个葫芦。

“这是由萧圣人创造的聚灵壶，其中壶内大部分灵力的来源便是阿毗虫，而小部分则是空气中四溢的零散灵力，这些空气中的零散灵力只能维持修士平日里正常消耗，远远达不到修炼所需巨量灵力。”

花面人从葫芦中抖出一团白色灵气。

“瞧，这过了许久，聚灵壶方才凑了这么一小团灵气。”

凤鸾伸手抓起灵气团，难得正色说道。

“外界修士进入此界，唯一方法得到提升的方法便是靠外力，因为他们本身便不属于魑魅界，而有一类修士，他们出生于此界天地，早就是与此地的规则融于一体，故而他们吸收灵力可比外界修士快上许多，甚至修炼的方法也有不同。”

顾清连忙问道。

“您是说，此界出现了本土的修士？”

凤鸾深吸一口气。

“我不敢笃定是有了本土修士，但方才臭小子口中所说的萧圣人，当年路过风流谷时我曾见过，但我本身对他并不感兴趣，懒得现身，不过我却在他身旁的女修士身子嗅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那是一种与你们这些修士截然不同的，大道。”

女修士？

能和萧枭并肩而行，便只有那已经成为死灵之主的萧青绾了。

凤鸾继续说道。

“小不点口中的邪修，我亦是有所耳闻，他们臣服于死灵，曾经抓捕了许多修士，前往一个名为深渊之地，奈何我的意识不能脱离风流谷太久，不然我还真想去看看所谓深渊为何物，但我总觉得，先前甲板之上的小姑娘，有些特别。”

凤鸾说罢，便打着哈欠，也不管顾清与花面人，懒懒的飘到石桌上，尝起了糕点。

而顾清听闻凤鸾的一番话语后，朝着花面人低声念道。

“李道友，咱们在这天衍舟，还需有所提防才是，连你登上天衍舟时也不能察觉那小雅姑娘有任何灵力，若到了真正危机之际，难免会出现什么意外。”

花面人捂着面具，警惕的看向四周墙壁。

“顾道友，小心隔墙有耳！”

凤鸾忽然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臭小子，你觉得那个小老头敢分出灵识，偷听我们的客房？我虽无意杀戮生灵，但搬山倒海不过轻而易举，有我在此，他们可不敢放肆。”

既然有凤鸾出口保证，顾清便索性将心中的疑问一齐问出。

“李道友，你不觉得最初我们见到的那何火灵，过分热情了吗？虽说此舟字号为天，可不曾见过除我们之外的修士，再者，凤鸾前辈降临天衍舟，石块都击碎了甲板，我们在船舱之上，却不见任何凡人的哀嚎，甚至....我没在天衍舟见过任何一个凡人的踪迹。”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不是很是奇怪吗？

但花面人却分明在登船时，见到了那么多凡人携带着奴仆一同登舟。

再说了。

在顾清苏醒之前，镜石落于天衍舟，可听到数声痛呼。

凤鸾吃过糕点，却将那双漆黑的眼眸望向窗外。

这时，随着天衍舟的航行，一朵朵雪花纷然飘落。

凤鸾意念透过圆窗。

接来一片雪花。

她沉沉说道。

“可在寒彻谷，有着我的老相识，这位存在许多年前便同我不对付，而它手中更有一件凡人的法器-梵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