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正要感慨,忽然发现韦艳艳抿了下嘴唇。
得,不是想一起去了,她这是想吃东西了啊?
“我给你蒸个蛋羹?”我说,“早膳用了吗?”
“没呢……一大早爬起来,就往这跑来着。”韦艳艳说,“我饿了,我不要吃蛋羹,我想吃别的。”
哎呦我的姑奶奶哦,这点儿早市、哦不,菜市都散了,我都没准备,就只有准备做蛋羹的鸡蛋好不……
“可是我只有鸡蛋……”我说,“本来就打算第一天卖蛋羹的……”
她瞬间就不高兴了,嘟着嘴,“那要不蛋包饭,反正不要吃蛋羹了……”
“甜的也不吃?”我说,“这次可是甜的。”
“甜的?”她有些惊讶。
“嗯。”
“那就蛋羹好了。”她接着就妥协了。
我叹了口气,感情还是吃货好打交道,只要有好吃的就行了。
“唯。”我应声,走进厨房。
厨房的灶子上面准备着一篮子鸡蛋和一小筐红小豆。
我洗了点儿红豆,上锅煮上;又打了两个鸡蛋,加上了一点儿酒去除蛋腥味。
其实唐朝的酒是甜的,受酿造工艺的限制,普遍度数都不高——没办法,蒸馏酿酒法要在唐以后的宋元之间才发明;当时酿酒主要是靠酒曲、谷物自然发酵而成的。
当时酿酒,通常是取粮食(通常是米)、水、酒曲,按照一定比例混合,装入大瓮中密封,等待发酵完成。
发酵的时间往往从几天到几月不等。
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撒上石灰结束发酵的过程。
但是石灰里面有各种微生物。
这么弄出来短期发酵的酒,最大的特点,大约就是浊了——没错,浊酒说的就是这种酒。
基本上这种酒过滤一下就直接喝了——我反正是有点儿接受不来,用惯了现世的酒,倒这样的酒我真的是不太习惯。
稍微用了一点,我往鸡蛋里加上了一点儿麦芽糖,着手把鸡蛋打散。
红小豆已经煮的差不多了,我把打好的鸡蛋倒进洗过的海波杯里、盖上盖子后,放到了锅里蒸上。
趁着这段时间,把红小豆打成豆沙。
蛋羹蒸好了之后,我用红豆沙在上面画了个心形。
本来是想着把红小豆打成泥、和鸡蛋混合之后一起蒸,但是又感觉就不是蛋羹那种口感了。
所以临时改成了用豆沙在上面画画。
我忽然发现,应该找郑毅再定做盖子的;在盖子上还可以做些文章,比如盖子做成青瓷的,做些特殊的造型之类的。
不过,这些杯子都还没给他钱呢,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我端着蛋羹出来,韦艳艳正坐在大厅里。
看到我过来,她看向我这边儿。
我端着托盘过来,用抹布包着手,把海波杯拿下来。
我忽然又发现,应该做些夹子的。
也许以后会成为味心居的首席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