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儿!”
妇人复回到屋子,为他倒了一杯水坐在一旁。
“公子有事便说吧,不必拐弯抹角了”
“婶婶是怎么知晓我来是有事的?”
陆翊潇疼痛舒缓,嘴唇毫无血色。
“公子与一般投宿的人不同,公子从进门开始便不慌不忙,只说是打扰了,若是寻常投宿的人,见到林中人家都是欣喜万分,内心焦躁不安,急着赶回去,而反观公子一脸冷静,能找到这里,想必是有事”
陆翊潇扯唇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水
“婶婶果然与寻常人不同,观察睿智,想必以前身份也很尊贵罢,如此观察入微的行径,刑部中人才有这般机警”
妇人眼中惊诧,开口欲言,却久久未发一语。过了良久,才道“往事罢了,不提也罢,说说你来的目的罢”
“如此,我便直说了,我来,是为了调查李淮李大人的事”
“淮儿?”
“没错,正是清平县县令李淮”
“可是淮儿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妇人显得焦急万分,听到这个名字,滕地站起身来。
“清平县丢失了一批上贡珍珠,事关重大,因而我来了这里,陛下给的时间只有七日,我想着这里可以查明情况”
“你的意思是?”
妇人皱着眉,手心却紧攥着。
“正如婶婶所想一般,我怀疑珍珠可能在运回江宁的路上”
“胡说,淮儿为官一向正直,怎会做此等掉脑袋的事?我不管你是谁,你休要胡说”
陆翊潇但笑不语,手中杯碗轻轻摇曳,良久薄唇轻启
“真做假时假亦真,是是非非谁说的清呢?只是是非真假,婶婶又分的清吗?清平县县令又是否是李淮,这些也就要另当别论了”
一番话说的让人毫无头绪,而妇人却变了脸色。
“家中仅剩下此子,淮儿……”
陆翊潇闻言心中一紧,他明明记得李大人告诉他,县令是他弟弟,李岳贽,而眼前妇人却说,家中仅剩李淮一子,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李大人骗了他们?还是李岳贽其实一年以前就死了?
“李大人不是说,家中尚有一个弟弟么?婶婶又为何说出这番话?”陆翊潇定下心神,试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