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我这次不要钱,您按照市场价给我把银子折成画符用的符纸朱砂便是。”
一听此话,陈叔面露狐疑。
“你还当真不是为了换钱去赌?”
“真的,不信您看这回春符,是我亲手画的。”
说罢,张戍将符纸交给陈叔。
陈叔拿来一看,见得这回春符只有一张,且从符纸的绘制方法来看,确实不像张戍父母的手法,心中便是信了三分,面上表情也从阴转晴。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当真转了性,且记住,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后好好讨活,可千万别去赌了。”
说完,陈叔离开了柜台,寻找一番再度返回之际,手上已是多了一叠黄纸以及朱砂。
“拿着吧。”
张戍伸手一看,却发现这些材料足够他画二十次符,而根据市场价,卖掉回春符所得的十五两银子也就能买到十五份材料。
“多了陈叔。”
“不多,今儿个我高兴,赏你的。”
张戍心下感动,便也不再推辞,将材料收起后对着陈叔道了声谢,便离开了符纸店。
拿好黄纸朱砂,加快脚步朝家的方向走去,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家绘制回春符。
愈早凑齐那三百两银子,他心中的底气便会更足一些。
“哟,这不是张大么?怎么,刚从金银坊回来?”
眼看着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一道满是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张戍回头一看,却见一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高壮男子倚在墙壁边上,显然已是等候多时。
这人他当然不会陌生,名叫蒋帆,诨号蒋三儿,是戎州城中有名的泼皮。
前身在没有散尽家财的时候,蒋三儿曾是他的狐朋狗友之一。
至于其口中的金银坊,便是前身常去的那家赌坊。
对了,当初前身第一次去赌坊耍钱,便正是蒋三儿提议的。
“嚯,还买了黄纸朱砂,你小子这是转性了啊?”
望着张戍怀中的黄纸朱砂,蒋三儿眼中带着惊讶以及一缕戏谑:
“别费这功夫了,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还画符,你张大是画符的那块料吗?”
“是不是那块料也得试试。”
张戍没有同其交谈的兴致,退后一步便想转身回家。
怎料那蒋三儿反倒欺身上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戍。
“听说昨天王二那帮人把兄弟你一顿好打,啧啧啧,三天三百两银子,张大,你怕是拿不出来吧?”
“拿不出来又如何?拿得出来又怎般?与你有何关系。”
张戍本就是个桀骜性子,当下便回瞪过去,口中言语更是带上几分火气。
“与我有何关系?张大,你小子脾气见长啊。
不过哥哥也不跟你见识,这样,你把你家中那侍女给哥哥,哥哥赏你五十两银子。
有了这五十两,以你张大的本事,去金银坊耍上一耍不就把那三百两赢出来了?”
如果是前身,听到蒋三儿的这番话,估计便答应下来了。
可张戍又岂是前身那般性子?别说现在有面板傍身,他有自信在三天内赚足这三百两银子。
就算没有面板,他也绝不会答应蒋三。
“不需要。”
“真想清楚了?”
蒋三儿面色顿时阴沉下去,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张戍一把推开。
“好好好。”
望着其离去的背影,蒋三儿面带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