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话说清楚。”

“我这么和你说吧，我确实在逍遥派很久了，久到你师公的师公还在时，我就待在谷底，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欠你们逍遥派。”

白天皱起眉头，“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告诉我八弟和逍遥派的事。”

“你别急，我的身世就是跟逍遥派相关的，没有我，逍遥派早不存在了。”

塔山靠在树干上，回忆般说起它的“身世”。

白天靠在树干上，久久不能回神，塔山看似说了一切，但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按照它的说法，寻神门的存在确如众人所想，是为寻找神仙所在，而他们差点成功了。

传说上古时期，神仙与修仙者共存的时代，无数修仙者们想要拜入神仙门下，那时的神仙们并不是统治者，反而避世移居，很少露面，也很少被找到。

人们渐渐发现，神仙也并不聚集在一起，更别提创立门派了。

“散仙……”白天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

塔山点头，确认了白天的猜想。

散仙也是神仙，但他们其实说起来离成神还有一步之遥，这也解释了他们离群索居是为了寻求成神机遇，寻神门便是他们的信众聚集的地方。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白天问到这个问题时，塔山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怅然。

“我是他们恶念的聚合体。”

白天听到答案的那一刹，立刻明白了它为什么会和逍遥派有关。

师父早在她知世时提醒过，不要对外说起逍遥派内部的一切，特别是后山的存在，因为那里有逍遥派最重要的秘宝，龙鳞。

“腾龙而起，羽化飞仙，师父说龙鳞是承载神仙们飞往神界的途径。”

塔山嗤笑一声，“你师父一定没告诉你，为什么妖族拥有神龙的整座骨架，而你们只有一片龙鳞，却掌握了整个上届飞升的途径。”

塔山说完后却转移话题，“龙鳞是至阳之物，而我属至阴，逍遥派因找不到制约至阳之物的方法，差点暴露龙鳞，我因为寻神门忌惮想把我灭杀逃了出来，正好遇到在外游历的逍遥派掌门。”

它顿了顿，继续道：“为了掩饰我的存在，舒掌门，也就是你师公的师公，开辟出后山下的谷底，把我藏于其中，刚开始还好，时间越久，当我沾染上逍遥派的气息越久，我才发现被你们摆了一道。”

“哼，暗夜君主这个前车之鉴也没被他放在心上，妄想把我变成你们的护法神，也不怕被阴暗之力反噬，只能说你们太异想天开了。”

白天这时道：“寻神门是超然的存在，躲避他们费了多少力，不是你一句两句能解释的通的，要说你没有利用逍遥派，你觉得我信吗？”

塔山与逍遥派之间，只能说各取所需。

他们身为逍遥派弟子，肯定需要为之付出，只是不知道她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塔山也不辩解，哼笑道：“你只要知道，苍柏冲牺牲自己进入一线天，换取的是我的自由之身，而我自由了意味着你能活下去。”

白天听出了它话外之意，喉咙发紧道：“八师弟代替了我的位置，对吗？原本要去一线天的人是我。”

“是，也不是。”

塔山摆摆手，“我只能说，温阳瞒着所有人做了这个决定。”

它叹口气，“逍遥派的人一脉之传，都这般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