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发慈悲?那她的意思就是说慕初和不让她留下,心肠很歹毒喽?这样指桑骂槐的心机女子,慕初和觉得讨厌至极,第一印象零分。
本已心软的她,顿时觉得不高兴了,也不想再好言相劝,对这样女子应该犀利一点。
何夕韵如此大礼,慕初和也装出同样为难的表情,单手虚掩清眸,生生挤出两滴清泪。
让她跪了好一会,慕初和才伸手将何夕韵从地下扶起,并惊讶道:“夕韵姑娘这可万万使不得,虽说女子膝盖不如男子膝盖值黄金,但还是不应该随意给人下跪的啊!”
跟傅清远久了,学他虚伪那套已经学地出神入化。
慕初和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不是我不帮姑娘你,是我觉得姑娘你一未婚嫁女子待在他一大男子府上,有损名声。况且将军每年救下的人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若每人都要留下报答他救命之恩,那他的府邸岂不是都成了收容所。”
慕初和认真起来,她自己都怕。
若何夕韵还要继续与她争执,她可以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到她怀疑人生。
傅清远站在一旁看戏看累了,找椅子坐下来继续看,从头到尾未帮腔一句。
看到傅清远如此悠闲模样,慕初和哀怨回头瞪了一眼,他在报复,报复她方才取笑他。
看自己在口舌上占不到便宜,何夕韵一不做二不休,眼睛一闭,“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这一倒,把慕初和吓了一跳,吓地她赶紧上前,伸手探过鼻息,确认还有气息,才安心松了一口气。
坐在一旁的傅清远看情况不妙,也快速起身走到慕初和身边,半蹲下来替躺在地下的何夕韵把脉。
常年在战场厮杀打斗,傅清远受过不少伤。
所谓久病者能自医,他经常受伤,接触大夫,所以在医术方面,傅清远也略精通。
“伤势刚好,体虚缺营养,方才又受了点惊吓,晕过去而已。”
“惊吓?”慕初和表示自己也受到了惊吓。
她只是想快刀斩乱麻,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你先将她扶到床上,我去叫大夫,男女授授不亲,我扶她,不大合规矩。”
男女授授不亲这句话并没有什么不对。
不对的是傅清远竟要她一小女子将何夕韵扶到床上。
说实话她身子瘦弱实在难扶得动一个体形身高跟自己如此相近的女子。
万一没扶稳,将何夕韵摔了碰了,她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小气善妒的罪名。
眼看傅清远快步离开,慕初和没来得及出声喊住,他已经消失在慕初和的视线里。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慕初和一边暗骂一边动手将何夕韵扶起。
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将何夕韵扶到床上,平躺好身子后,再替她掩好被子。
看着床上人儿的憔悴面容,,慕初和重重叹了口气,赶走她的事情打算等她伤势好些再议。
她是孤儿,所以她特别明白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也明白何夕韵那种拼命想抓住机会的心情。
但她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因为她根本接受不了其他女子在傅清远身边转来转去,就算傅清远对她们没有任何意思。
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她也不要嫁了。
她本就生在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现在你要她一个已经接受了如此思想十几年的人突然去接受一夫多妻,她必然是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