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儿的小爪子轻巧地在我胸口处来回游走,还伴随着它那充满活力的语调:“搅和~搅和~”,它一遍又遍地欢快地重复着这个词。就不能稍微正经一点吗?我不禁在心中吐槽。我凝视着那在我胸口肆意作怪的小爪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感。
过了一会儿,当它将小爪子从我胸口抽离时,只见一串鲜红的血色丝线,正被它巧妙地攥在了掌心里。它将那血红的丝线揉成一小团,抬头问我:“好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那抹鲜红之上,所谓的“战争送别”就是一种以战争为手段彻底终结对手的残酷禁律。这丝血线,无疑就是一件极具威力的战斗利器。我转而将视线投向仍在沉睡中的苏姑娘,看着她即便睡着也时不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心中不禁感到些许心疼,于是对饮儿说道:“我们能不能尝试将这玩意逆转为‘送别战争’,让这股力量成为终结一切战乱的工具?”
“我们可能做不到,这毕竟不是我们所擅长的。”饮儿歪着小脑袋,认真地回答我,“不过你可以让姐姐帮忙呀,她出手的话一定能办到。”
“嗯,那就等回去再说吧。”我将那两颗剔透的血珠和血丝都一一收好,然后对晓梦说道:“晓梦,苏姑娘应该还需要再休息一会儿,能不能帮我把她先安置到手表空间里?”晓梦点点头,随着一道星光闪烁,她和苏姑娘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好了,这下是真的把苏姑娘揣兜里了。回想起最开始饮儿说的话,我坏笑着问道:“你早就知道苏姑娘身上的情况了?”“当然没有,我又不像你是个变态。”饮儿急忙解释道,语气中透着几分小小的气恼。它注意到我平静的目光,声音稍微弱了一些,继续解释道:“我当时只是想让你保护苏墨一段时间,直到她因为某件事而处于善与恶的边界线上时,我们能够伸手拉她一把,帮助她度过这一劫,不要把我想的和你一样变态!”“我很变态吗?”我十分疑惑地反问,不明白它是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
饮儿轻蔑地嗤笑了一声,眯着眼睛笑道:“那时你嘴角可都咧到耳朵根了,你说呢?”
我听后迅速将它握在掌心,环顾四周这片荒芜的沙漠,有些慌张地说道:“行了,行了,别再说了!”“嘿嘿嘿,那怎么行。等会儿璇梦出来,我一定要给她好好描述一下,你这个老师当时到底有多,强~”它笑嘻嘻地说着。我心中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放开了它,自信道:“行吧,我就是个变态。”“哇,还真得是你啊。”饮儿惊奇地感叹道。
“你觉得会导致苏姑娘失控的具体原因可能会是什么?”我转移话题问道。“你心中应该有答案了吧。”饮儿回答。“嗯。”我略微沉吟,继续问道:“不过,我们不能直接帮她消除掉那些将要面临的纷争吗?”饮儿轻轻叹了一口气,神情微显无奈:“对于其他人,我们或许能够直接出手相助,帮他们平息所遇到的纷争。但对于苏墨,这种做法是行不通的。她必须亲眼目睹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才有可能实现她心中的目标。这是她成长道路上必须经历的一劫,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在她将来进入失控状态时,紧紧握住她的手。”
“这可比直接平息纷争要难受多了,话说...”我笑看向它:“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它潇洒地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洋洋得意地说道:“自由的风儿,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忽然,它狡黠地朝我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说:“就连你小时候哭过多少次鼻子,我都了如指掌哦。”“哦?那你说说看,我哭过多少次?”我忍不住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饮儿顿了顿,反问道:“你不害臊的吗?竟然打算和我讨论这种事情?”“不是你自己先提起的吗?再说了,我可没有哭过鼻子。”我直白地反驳道。“真的假的?”它一脸疑惑,“那我回去问问姐姐,你不会介意吧?”
“我非常介意。”我斩钉截铁地强调了一句。要是让姐姐知道了我这方面的往事,那我就可以直接以这无垠黄沙为被了。“还有,我突然想到个问题,为什么你也跟着我一起叫姐姐?”我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不然我叫姐姐什么?”饮儿反问了一句,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难不成你想让我叫姐姐嫂嫂?哼哼哼,你这还没成呢,就算你将来成了我也只会叫姐姐。”说着,它还颇为俏皮地朝我吐了吐舌头,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