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工藤陪着新木优子去外面方便。
云小楼独自躺在漆黑无顶的石屋内,看着神堂湾的上空,那千米遥远处露出的一小片夜空。
这些石屋建造的位置,都没有高大的树木,应该是地面做过什么特殊的处理,阻止了植物的生长,后人才能有幸在神堂湾内看到夜晚的星空,虽然只有一小块。
“三千年前的那个人,就是这样仰望星空吗?以殷商迁都的路线,对照当时的紫微帝星偏角,然后推演出帝星在乱纪元运行的规律吗?他推演的第二步,真的是确定下一个天下共主的族群吗?那么第三步又是什么?
为何我会突然想起这么多不属于我的记忆?不,这绝不是记忆!这更像是我脑子里有个人,他在根据我所见到的一切来反推历史!他,在使用我的眼睛。”
云小楼对于自己是谁或者说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越来越迷茫。
作为一个拿起书来都会犯困的人,他发誓,自己的感觉绝对不会错,那些他刚才与新木优子他们讲述的知识,不是他的记忆,而是脑子里似乎有另一个人,根据所见而形成的分析和推演。
云小楼自问自己绝没有这样渊博的历史知识和逻辑推理能力。
“我是谁啊?那能压得住传国玉玺的东西又是什么?为什么新木刚恰好能够在恒纪元开启的时候来寻找那个东西?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云小楼内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他尝试用自问的方式,看看能不能刺激自己的脑袋进行分析推演,但是很可惜,脑袋空空如也,他现在一个答案也没有。
“不想了,等到神堂湾的中心,很多事情都会有答案!”
另一面,工藤陪着新木优子去石屋外面上厕所。
据云小楼所说,这个石屋附近大概率安全,上次他的队伍迷路,在这个石屋居住了三个晚上,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所以新木优子和工藤走的稍微远了一点。
“工藤君,我那样对云小楼说话,是为了迷惑他,你不会生气吧?”
新木优子的语调柔弱里带着爱意。
工藤心想劳资是上古真男人,生什么气?于是微笑的看着新木优子,深情道:
“优子,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懂你,所以我不会生气的,我会永远支持你做任何事情,更加永远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而生气,放心去做,使劲去做,大胆去做。”
优子紧紧抱住工藤的细腰,感动道:
“工藤你对我真好!”
工藤拍了拍新木优子的后背,低声问道:
“你对云小楼进行药物催眠了?”
新木优子点了点头,同样压低声音:
“马上要到神堂湾的中心,必须提前做一些防备了。
我需要知道云小楼到底可不可用,事实证明他对我们的事情一无所知,那么他下神堂湾真的只是图财。
那咱们就可以放心的利用他找到我父亲说的那个东西,然后安全走出神堂湾。”
工藤沉吟道:
“不要被他发现你对他动了手脚啊,否则我们俩必死无疑。”
新木优子笑道:
“不会的,刚才机会难得,他沉浸在某种回忆之中,我才趁机对他用了一次催眠药物,我不会使用第二次的,因为没必要,既然他喜欢钱,那我们就给他足够的钱。”
工藤翘嘴笑得有些诡异,他轻声道:
“我看他可不仅仅是喜欢钱,你穿着这件战术背心,他总是盯着你脖子下面看。”
新木优子急忙道:
“工藤,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