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的深山林场,早年间偶能见到这种吊命狐狸。
或挂歪脖树,或挂破庙梁。
有人认为是某些无良人的恶作剧,也有一些年岁大的坐地户说那是狐狸在献祭。
很多书籍上介绍狐狸是独居动物,其实是不完全正确的。
有一些品种和地区的狐狸是群居,而且和狼群一样有着严格的等级。
再加上狐狸的智商很高,所以群居的狐狸就有了和大象、乌鸦、狼群一样的祭祀行为。
有些老人说的更夸张,说什么人的很多行为,本身就是和狐狸学的。
若细想,这种可能性其实很也是有概率存在的,古语无狐不成村,人类与狐狸相伴,从史前便已经开始,那么人与狐狸之间难免会互相影响。
翻开考古史书,狐狸作为图腾的上古氏族部落是最多的,而且有意思的是,这些部落之所以历史留名,还全是因为漂亮的女人。
纯狐、涂山、青丘皆是如此。
只不过,云小楼三人眼前的狐狸,一点也不美,僵硬的随风摇晃着,很惊悚很恶心。
云小楼盯着那狐狸尸体的眼睛看了一会,沉声道:
“咱们出发吧,都小心点,这些畜生虽然体小力薄,不敢直接来找咱们,但智商不低,肯定会在路上使坏。”
工藤和新木优子都很自觉的抽出开山直刀,紧跟在云小楼身后,不敢落下半分,俩人眼睛左右看,生怕有什么危险藏在身边,表情看起来和贼一样。
今日神堂湾底部的气温特别反常。
以往因为阳光照射进来很少,所里哪怕是夏日,下面也是阴凉居多。
但是今天,这里异常的闷热。
以至于三个人走了不到十分钟,全身就已经被汗水湿透。
新木优子本来就只有一件战术背心在身上,脱无可脱,只能任凭那背心透明塑料似的黏在身上。
工藤和云小楼都把外套脱了,光着膀子散热。
云小楼这一光膀子,立马就把新木优子的眼睛吸住了。
从后面看,云小楼的后背肌肉就好像一棵茂盛的大树,树根在腰际,往上扇形延伸而出,就是杰森斯坦森看了,也得自愧不如。
工藤看到这一幕,悄悄的又把外套披在身上,遮挡住自己瘦消的后背。
然后,云小楼回头说话,提醒他们也要关注身后的动静。
这一回头,八块腹肌和搓衣板似的,又让新木优子眼睛一亮,于是工藤把外套重新穿好,拉好了拉链,堵了个严实,并在心中发誓,回去以后要做健身狂人。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个分岔路口。
这是一座石峰拦路,从左从右都能到达神堂湾核心处,区别只在于左侧林深茂密,道路难行但距离近。
右侧多是乱石,植被的障碍较少,好走但是需要绕远。
云小楼思索片刻,选择了右侧。
植被少则看得远,对于危险的提前预知比什么都重要。
三人擦着汗,攀爬踩踏着乱石,走了也就十几分钟,在一个拐弯处时,新木优子的惊呼声再次响起。
就见三只僵硬的狐狸挂在一棵歪脖树上,黑溜溜的眼睛反射这光,咧嘴笑得瘆人。
云小楼用那根实心铁棍碰了碰狐狸的尸体,感受着狐狸尸体的僵硬度,他沉吟道:
“今天这么闷热的温度,狐狸尸体僵硬成这样,最少也死了七个小时以上。”
说着,用铁棍拨弄狐狸尸体脖子位置的藤蔓,发现勒痕没有重叠处,顺着藤蔓走过去,发现这藤蔓的根就是扎在旁边的歪脖树下。
这都说明,大概率这就是狐狸吊死的第一现场,不存在移动。
对于云小楼的判断,让工藤和新木优子吓得够呛。
因为这意味着,神堂湾这群诡异的狐狸,早就知道他们会选择右侧这条路,否则怎么会在七八个小时前,就在这献祭了三只狐狸。
云小楼示意他们不要紧张:
“或许两条路都有这样吊死的狐狸,那就不是什么预测了不是吗?”
新木优子忙道:
“那我们返回去看看左侧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