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徵:“那可不一定,”他凑近了谢北浔,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你看,她四外的灯笼。”
谢北浔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那几盏亮堂堂的灯笼里面的烛火,已经熄灭了。上面落了一层的灰,安安静静地立在了老太太的身侧。老太太会把桌子上面摆着的东西,分成四份,摆在灯笼的面前。她还会按照活人祭祀的规矩,在祭品的旁边摆上了两双筷子,还有三杯酒。越少徵觉得老太太很看重这几个灯笼,肯定能拖延一段时间。
谢北浔:“我记得北边有这个习俗,要在每年的正月十五,给已经去世的亲人,点天灯。”
越少徵:“如此看来,那几个灯笼对她来说,确实重要,”他凑近了谢北浔,声音压的很低:“你趁她不注意,把那几个灯笼给毁了。”
谢北浔点点头,安安静静地坐在越少徵的身后。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唯独谢北浔和越少徵跟前儿摆着的饭菜一动没动。
老太太不高兴了:“你为什么不吃?”
这菜做的太淡了,没啥味儿,”越少徵嫌弃地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菜,“还有这酒,淡了吧唧的,都不是啥好酒。”
越少徵的点评,让老太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龟裂。
越少徵继续往下说:“还有,这谁家吃饭不用筷子?再不行,你拿俩刀和叉子也行啊。你这啥都不给,是打算让我用手抓着吃饭吗?”
老太太:“……”
谢北浔:“……”
这越少徵的身体不好,不就该吃清淡些的吗。
再说了,刚才人家吃东西就用的筷子。
越少徵这身体不好,什么时候这眼神儿也不好了?
老太太声音就为我拔高:“你吃不吃!”
越少徵故意打翻了酒,在把桌上摆着的三个菜浮到了地上,“不好意思啊,这东西太难闻了,我有点受不了了。”他嘴上说着很抱歉地话,神色间却是一点感到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老太太真的生气了。
她走到了越少徵的面前,抄起了旁边桌子上摆着的刀叉,朝着越少徵刺过去。
谢北浔摸到了老太太之前坐着的地方。
先是把离他最近的灯笼踩了个稀碎,谢北浔听到了一声骨头响,老太太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越少徵又踩碎了一个灯笼,老太太的胳膊以一个很诡异的姿势,背在了身后。越少徵又将一个红灯笼拆成了渣,老太太的脑袋飞速的转了一大圈,最后成了后脑勺朝下,脸朝上的一个更加诡异的姿势。
谢北浔被吓地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看老太太一动不动,以为老太太以后就失去了攻击能力:“她、她不能动了?”
越少徵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