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低头看了眼肚子上的刀,忽然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你想要利用这种办法杀了我?真是不该说你是蠢,还是说你傻。”
似乎是谢北浔愚蠢的动作,让他淡漠的眼中,多了点淡淡嘲讽地笑意。他在空中一抓,一把画着谢北浔人物肖像的扇子,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他把手中的团扇横了过来,刚想用扇子了解她的性命,越少徵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他的一只手,攥着那人的手腕,一只手,放在了谢北浔的手上。借着越少徵的手,谢北浔才重新把他手中的刀,送入了男人的肚子里。
瞬间,那人的肚子上冒出了一股黑气。紧接着,是从身体的里面开始着火。红色的火苗,从里烧到外面。烧的困在里面的魂儿,叫的十分惨烈,吓得谢北浔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概烧了二十多分钟,身体里面的魂儿,才彻底消失了。留下了一个完整的,辨别不出来样貌的尸体。
谢北浔提了提那具算得上的尸体:“怪不得他不喜欢画人的五官,”这要是他,他也不喜欢,“你去哪里了?”谢别浔看着脸色不怎么好,衣服皱皱巴巴的越少徵,蹙了蹙眉。
越少徵当然没说,他被困在了一个楼泱泱之前拿着的那个扇子里。费了老大劲才从扇子里跑出来,一碰上就碰上了谢北浔差点没让人反杀:“我就跟在你身后啊,难道你没看见?”
谢北浔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自言自语:“跟在我的后面,我怎么没看见呢?”
谢北浔曾一度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都没有怀疑,是越少徵骗了他。
少年一死,达而希海岸摆在客厅里的时钟,也恢复了正常。
咚咚咚。
三声钟响过后,就听到了远处传来了公交车的喇叭声。
谢北浔扭头。温热的阳光,刚好洒进了屋里。摆在地上的花盆,好像盛满了细碎的阳光。将那盆开的很茂盛的多肉,衬得生机勃发。
“车来了。”
真好,又是令人愉悦的一天呢。
越少徵眸色轻闪,“嗯。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回去了。”
谢北浔和越少徵出门时,刚好看到了楼泱泱背着一堆的笔往外走。看到越少徵和谢北浔也往外走,故意撞了越少徵一下,大步往外走。
谢北浔忙扶着他:“你没事吧,”他不满地瞪了楼泱泱一眼:“不就是昨晚没带她妈,至于这样吗。”
越少徵好脾气地拍了拍他的手:“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谢北浔暗自翻了个白眼,扶着越少徵上了公交车。
镇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只是少了一个喜欢画画的少年。
谢北浔看着444路公交车车外的风景不断倒退,心中感慨万千。没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银镯子,又有一个叶子,悄悄变了颜色。
半个小时后。
252路公交车,停在了一家商场前的站点。谢北浔刚扶着越少徵下了车,徐锦一就龇着个大牙,傻里傻气地迎了上来:“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