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关门。
谢北浔拉住了门,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阿姨,我着急用。你呢能不能和我说说?”
老太太着急关门,“我吃完了,我真吃完了!”
说完,就要关门。
后面跟着的越少徵重重地咳嗽着,咳嗽的面脸通红,眼尾带来。谢北浔眼珠子一转,满脸心疼地给越少徵拍了拍背,“阿姨,您帮帮忙。我这个朋友生病了,想要买一点梨子,熬梨水喝。”
老太太到底没有那么狠心,“我家有两个梨,你拿过去给他吃吧,”老太太往里走:“你们随便坐,”他好像是才想起来:“哦,对了,我还有一瓶枇杷止咳的糖浆来着。放哪儿来着,怎么找不到了?”
老太太翻箱倒柜地给越少徵找药。
谢北浔借机参观了老太太的房间。
房间是典型的二室一厅,收拾的很整齐。但是,屋里没有钟表,也没有日历。
谢北浔皱了下眉,坐在了越少徵的身侧。谢北浔接过了老太太递过来水杯,客气地倒了谢之后,才接过了老太太递过来的止咳糖浆:“这岁数大了,记性就不怎么好了。你看看,这止咳糖浆,他能吃吗?”
谢北浔低头看了一眼。
瓶子上标注着的生产日期,是2014年5月20日。现在是2024年6月份。
这药,已经过期十年了。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人,来自十年前。
但是。
越少徵和她聊天时,她的回答却是,她从小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她从来没离开过。
谢北浔蹙了蹙眉。
这就奇怪了。
既然是她从小生活在这里,那为什么会有十年前生产的药呢?
谢北浔忽然问了句:“阿姨,你能给我熬个鸡汤吗?你看,他病的这么重,需要吃点好的。”
老太太皱了下眉,很不喜欢谢北浔的提议:“我们这儿的鸡,你不能吃。那是留给管理员的,咱们都不能吃,都不能吃。对了,你身体不好,怎么还来这里呢,早点回去吧。”
谢北浔像是不经意地说了句:“这不是他的父母出事了,我带她来散散心。”他很隐晦地提起了十年前,飞机出事的事情。
老太太很同情地说了句:“真可怜。”
谢北浔心思翻转。
这个老太太说话,颠三倒四,又喜欢重复。并且和他们说话时,偶尔会提起一两句从前。但是,为什么他问的时候,她的表情那么平静呢?
谢北浔微微蹙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老太太。
在老太太这里坐了一会儿,谢北浔和越少徵就离开了,“这老太太,好奇怪啊。遮遮掩掩的,到底在想要藏什么呢?”
越少徵:“谁知道呢?”
谢北浔:“那她为什么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越少徵:“应该是有人改了她的记忆。”
谢北浔:“改记忆?”
他不懂了。
这记忆,还能改吗。
越少徵点头:“有一种办法,能让他们忘了之前的过往,记住他们想要她们记住的记忆。”
谢北浔又问道:“那他们还是人吗?”
越少徵点点头,“算是个人吧。”
他们和正常人,生活没什么区别。但要说不同,越少徵总觉得他们的身上有一股很明显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