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心点,万一跑摔了,疼的是你自己啊。”
看他游刃有余的一边跑步,一边和他说话,谢北浔都快气吐了。
这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谢北浔不搭理他,加快速度地绕着小树林跑。他一边往小树林跑,一边看身边和他说话的男人。
他确定,这个人不是闻笙。
闻笙,到底在哪里。
他又是谁?
谢北浔蹙了蹙眉,脚下的速度,比之前又慢了几分。
“你在等闻笙吗?”男人又跟了上来,似乎是一眼就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胡乱地说了句,让谢北浔的心思更乱了:“那个家伙,很重视时间。这个时间,他在吃饭。”他勾着唇,眸光阴冷:“至于我嘛,是他的影子。”
他笑眯眯地和替他答疑解惑。
谢北浔敛了敛心神。
他是故意的。
谢北浔心想,他说是闻笙的影子,那他也应该是最了解闻笙的人。越少徵想要除掉闻笙,那必须要摘掉他的弱点。那眼前的这个人,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你很了解闻笙。”
那人得意地笑了笑:“这世上,只有我最了解他。”
“他喜欢那个姓江的女人?”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之前见到闻笙,拥抱了她。而且,还让她在房里过夜了……”
“咔嚓!”
谢北浔听到了那人捏碎了手里木偶的声音。紧接着是他暴怒的声音:“他一个木头做成的破败品,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后面他说了什么,谢北浔没有听清楚。
但他敏感地抓住了他话里的两个字:木头。
谢北浔抬眸,看到了越少徵设下陷阱的标志,眸色轻闪。
他忽然停下来,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开始撕书。
一页一页的书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叶一叶的落叶。枯黄,而又多了很多虫洞。枯叶在落到地上的那一瞬间,就成了一堆灰。肉眼可见的,他的右手掌,就多了个拳头大小的洞。疼的他脸色苍白,额头不停地冒冷汗:“你别撕,别撕书!”
谢北浔笑眯眯地又撤下了一页书,“这书我都看过了,没啥太大意思。扯着玩儿,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男人脸都绿了:“我说了,不让你撕书,你听不懂,是不是!”
说着,他就要过来抢书。
谢北浔身子往旁边一歪,就躲过了男人的手。男人来不及收力,往前一扎,刚好扎在了一颗凸起的石头上。顿时,他的额头上多了一条一指多长的口子,满脸都是血。
“很好。”
满脸是血的脸上,露出了一道兴奋而又渗人的笑意:
“你这个新玩具,我很喜欢。”
他沾满了血的手,抹上了怀中的木偶。本来死气沉沉的木偶,立刻活了过来。从他的衣服里,悄悄跑出来。趁着谢北浔不注意,直接咬上了谢北浔的小腿。谢北浔疼的哎呦一声,差点没摔了。
谢北浔赶紧把小腿上的木偶扒拉下来,刚要扔出去时,那个木偶又回头咬在了他的手腕上,疼的谢北浔脸都变形了。
男人看到他那张变形的脸,眼底的兴奋都快要从眼睛里跑出来了:“痛苦吧,哭吧!这将是你,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声音了!”
只要木偶咬他了,那他就会是木偶选定的皮肤!
谢北浔瞪了一眼兀自沉浸在兴奋里的男人,很随意地从书上撕下来一页书,将木头包的严严实实。
木偶在碰到那也纸的时候,忽然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