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颜上前一步,想要把人叫醒,却被越少徵拦住了:“不要叫醒她。”
赵颜不高兴地看着他:“为什么?”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
真不知道谢北浔留他做什么!
越少徵目光凉凉:“因为,她是睡死人。”
谢北浔一脸困惑地看着越少徵:“睡死人?啥意思?”
越少徵:“意思就是,只有她沉睡时,她的四周才是安全的。若是她醒了,那她的周围必然会有猛兽。”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赵颜:“你想要强行把她唤醒,然后,让我们处在危险之中吗?”
赵颜粳着脖子看他,“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他心里,已经有七分相信了。
越少徵冷笑:“要不,试试?”
谢北浔生怕赵颜来一句,“试试就试试,”赶紧把话题岔开,“她睡在这里,是不是拦了咱们的路了?”
越少徵点点头:“是。”
谢北浔上前一步,低头,默默地和睡着了姑娘说了一句,“得罪了,”便将她到了树的另一侧。
越少徵抬脚就往里走。
赵颜紧随其后。
走在最后面的谢北浔,把人又抱回来了,安顿好了一切,才匆匆跟上了越少徵。
姑娘一直睡着,好像从未发觉自己被人移动过。
赵颜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
谢北浔紧走几步,跟上了越少徵,“赵颜这是怎么了,怎么性情变得这么易躁易怒?”
越少徵;“他应该是被影响了。”
“被影响了,被谁?”谢北浔环顾四周。
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人,就只有之前遇到在睡觉的女人,还有之前一直哭的女人。
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影响到他?
越少徵面色平平:“这里有很多看不见的东西,会慢慢影响一个人。让他的言行举止,变化越来越大。”
谢北浔:“那他会死吗?”
越少徵:“他不会死,但是,精神会不好。”
狂暴躁郁,相对而言,已经给您算是很好的了。
怕就怕,他以后,活在了自己构织的幻境中,浑浑噩噩地过完了这一生。
谢北浔:“他还能好吗?”
越少徵:“不知道,”他说,“听说,来过这里的人,最后都是疯子。”
越少徵的眸色明明暗暗,很明显是想起了从前很多不愿提及的往事。但是在谢北浔看过来时,又恢复如常。
谢北浔:“那咱们俩,咋没被影响呢?”
越少徵轻笑,“咱们俩,一个只关心银行卡余额,一个只关心我好不好。咱们俩对这些东西无欲无求的,怎么可能U会被那些脏东西影响?”
谢北浔:“……”
他说的很有道理啊。
他们走了没多久,谢北浔就听到了鸟鸣声,以及水流的声音:“前面,有水声。”
越少徵淡淡地嗯了一声,脚步却依旧不紧不慢。
谢北浔蹙着眉,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越少徵:“等一下,”他指着地上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下的浅浅影子,“这里的每一处阳光,都避开了草丛。阿浔,你说,那些草丛里,是不是有什么咱么不知道的东西?”
谢别浔毫不在意:“只不过,是些兔子之类的小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