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药丸之后的老将军面色肉眼可见的好转了一些,大夫把脉之后大喜,毒性已经被压制,口中练练称赞顾校尉的药简直奇药也。
虽然毒性被压制,可是老将军胸前那只箭依旧棘手。
顾曜心中暗自斟酌一番,此刻的这种情况也不能顾虑太多,下定决心,和楚淮序开口提议。
“将军,末将的姑姑应当有拔除此箭又不伤及心肺的方法。她此时就在北境境内,我给她传个信,咋们现在火速赶往甘州府。”顾曜看着楚淮序,只等他下令,自己就能给姑姑传信。
楚淮序不加思索的点头声音有些微的克制和压抑“你姑姑现在人在北境?”
顾曜即刻拿出怀中的骨哨,交代给楚淮序身边的楚剑:“此物为信物,快马到最近的顺福客栈,让他们东家速回甘州府。”
楚剑毫不迟疑的飞身出宅院,策马而去。
在顾曜说出顺福客栈时,楚淮序心中已经断定,顾曜的姑姑顾琳琅就是南宫满。顿时心中思绪万千。
将军中的军机要务交代予楚槐榆,顾曜,楚淮序骑马连同乘有楚震老将军,锦娘,楚幸的马车连夜的驶离甘门关,赶赴甘州府城。
三日后的清晨,楚怀序,顾曜以及中途汇合的楚剑策马驱车出现在甘州府满目居宅院门前。
顾曜侧身下马,扣着门环。
府内门房开门对着顾曜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声:“大公子。”
在门房与顾曜说话当响门外的楚淮序,楚剑打开马车,准备将楚老将军抬下马车。
白芍从后院快步走来“别在这费劲了,把马车驾到后院去,主子已经让门房把后门门槛卸了,马车可直接入府。伤者抬上抬下的对伤口无益。”说话时还用不争气的眼神睨了顾曜一眼。
顾曜尴尬的摸摸鼻子,心里太着急,忘了不利于伤患这一茬。
把马车驾到后院远门,见到站在门后的白芨,楚淮序的心跳的飞快,眼睛死死的扫视着院内希冀目光所及能有那一抹心心念念的倩影。
可是扫视一圈,都未见着那抹红影。
马车驶入宅院,楚老将军小心翼翼的抬下马车。一行人穿过后门的葡萄小道,来到后院。
顾翡站在左侧厢房的门口,门后一整排的厢房门窗紧闭还用白布遮挡的严严实实,屋里染着很多烛火,在屋外都能看到屋内的人影串动,还能闻到浓烈的烈酒的气息。
“姑姑交代,让一个手稳胆大的医官进来。”顾翡指挥着的家仆将楚老将军抬入厢房,并且朝着楚淮序几人传话。
老将军与医官进入厢房之后,楚淮序等人只能在厢房门口焦急等待。
屋内的顾翡时不时开个小缝,朝着门外候着的仆人吩咐索要着,棉布,烈酒。
一个时辰之后,顾翡欣喜的打开厢房的门,朝着顾曜开口:“老将军胸前的箭取出来了,现在身体还不宜抬动,姑姑说等待会儿将厢清理干净,你们就能进来了。”顾翡开心的报完喜,就跑去厨房,让家里厨娘做一些有益于伤者的吃食。
楚淮序眼光灼灼盯着厢房的门,期盼那个魂牵梦绕的红色倩影出现在眼前。
南宫满与医官二人从里间的厢房一同而出,医官满脸的激动兴奋之色,嘴里还在侃侃而言:“小老儿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姐所述的此种疗伤之法,听小姐一席话,受益匪浅啊。”
南宫满和善的看着老者:“老先生严重了,也多亏老先生医术精湛,心胸开阔,不落世俗,能接受这惊骇世俗的法子。小女也知晓这处理伤口的法子,对药理一窍不通。这事后若是有高热,畏寒,还是需要仰仗老先生用药了。”医官听罢就去准备退热药以备不时之需。
来到门前,南宫满与楚淮序四目相对。
楚淮序的心绷得紧紧的,生怕这是一个幻觉,一贯冷静的自己手心浸出薄汗。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牵动着自己心绪的女子,眨也不眨一下,生怕眨眼之间,这抹倩影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