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他就可以隐藏在暗中将这些人一一杀死。
等杀到最后,便是那位创立了莲花会的八先生,也未必不能一战。
不过随着他这句话问出口,他立时便察觉到了孙仁义的神志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几乎要将强行从惑心之力中挣脱。
见状,他连忙改变了问题。
“告诉我,那正通钱庄的三十八万两存银如何取?”
顿时,楚休明显感觉到孙仁义的挣扎减弱了几分。
但很明显,即便这个问题对他的刺激不如上个问题,可惑心神通维持的时间也在大幅度缩减。
沉默了片刻,孙仁义一字一顿的缓缓道:“持我白玉令,票据及口令密钥寻正通钱庄管事,可将三十八万两存银换成现银或者银票。”
说着,他便想要抬起手,从身上取出些什么。
不出意外,应该是那白玉令和票据。
不过他的手筋被断,即便他此刻已经受到了控制,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却也根本不可能将手抬起来。
楚休见状,直接出手摸索了片刻,便从孙仁义怀中拿出了一枚与他手中几乎一般无二的白玉令牌。
不过这令牌上莲花纹样的数字是九。
看样子,孙仁义在这莲花会中的地位应该要在燕青之上。
而此刻,楚休明显感受到,随着孙仁义持续的挣扎,惑心之力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他当即出声问道:“将票据的位置和口令密钥告诉我!”
“票据在,在,我头上的发,发簪里,口令密钥是……”
孙仁义的挣扎越发强烈,声音到最后更是微不可察。
楚休皱了皱眉,便靠近了一些,准备让他重新将密钥说一遍。
下一刻,孙仁义麻木无神的双眼忽然爆发出一团血色,浓烈的怨忿和仇恨让他不顾一切的仰起头,张开嘴,向着楚休咬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楚休之前,一柄如月般洁白的弯刀径直穿过了他的咽喉,直接从他的后脑而出。
整个人当场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楚休面无表情的拔出井中月,然后从孙仁义杂乱的头发中拔出了一根黝黑的发簪。
他只是看了两眼,手中劲力一吐,这发簪的外壳就直接破碎,露出了隐藏在其中折叠在一起的票据。
这票据打开之后,密密麻麻的纹样,文字,印章,足以证明着这张票据的真实性。
虽然没有得到口令密钥,但令牌和票据已经到手,这口令密钥对拥有着惑心之能的他来说反而不算难事。
收好票据,楚休看了一眼手中的两枚白玉令,忽然生出了一种收集的癖好。
若是将这什么莲花会中的青玉令和白玉令都收集起来,应该也会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片刻后,当楚休返回商船,之前还只是表面恭敬的船长和一众水手们都有些惶恐和敬畏的看着他。
近百名凶狠残暴的海盗这么一会的时间就被杀了个干净。
这等凶人,便是整个东夷城怕是都没有几个吧。
他们如何敢不敬,如何敢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