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已经相聚在丞相府,你们与其去听别人一句一骂的告诉你我是祸国殃民的妖怪,不如自己来真切的了解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妖怪,到底会不会祸国殃民。”
“别忘了,国师所得的天命,指向是我。天命在锦越难道就这么不值得相信?”
“今天,苏子衿就在这里告诉你们一个道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要想骂我是妖怪,那请你拿出证据来。”
苏子衿见几个女子的唇动了动,在她们脸上也都是一脸的不信和鄙视。
“有话就说,我的话说完了,现在让你们说。不管说什么,都可以。”
沉默半晌过后,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苏子衿道:“当面不说的话,那背地里也别说。不然我可就只能说上一位丞相教出来的下人,可是一点礼仪都不懂了。”
当提到苏善,下人们都有些动容了,最终先开口的是陈秋。
“大人,奴才有一疑惑,望大人解答。”
陈秋上前一步,对着苏子衿行礼后道。
“嗯。”
苏子衿淡淡点头,示意她可以说了。陈秋这才开口:“大人在刚出镇妖楼的时候,打杀了一个下人。请问大人如何解释?”
“首先,那个下人是苏府的。而我作为苏府三小姐,君父作为苏府的侍夫,该不该受到他的尊重?不用回答我,你们想清楚就好。”
“他既然已经卖身给了苏府,那么他的命也就是苏府的了。他作为一个下人,辱骂自己的主子,甚至还要打府上的侍夫。”
“试问,在那之前,我可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父子要受到他这样的对待?”
苏子衿也不急,就这么慢慢的将,把事情都一条一条的讲清楚了。
“如果我惩罚的轻了,后面的相似的骚扰,谁来替我们承担?我们身为主子,就该让着那一群下人?我这样做,只不过是杀鸡儆猴而已。而且,那个下人是我杀死的吗?”
“你们亲自调查了吗?就可以扣一个杀人的帽子在我头上?凭什么呢?还是说,现在的人都这样空口放大话了吗?”
听完之后,陈秋似仍有不服,开口继续说话。其他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大人出生当日,王朝死人万千,不算伤天害理?”
苏子衿冷哼一声,居然扯地震的事情来说话。
“那天就我一个人出生?那天就发生了我出生就睁眼这一件怪事?难道我不出生,就不会地动?”
“原因是什么,你们不清楚?史册记载的清清楚楚的,锦越王朝所在的地方,不止一次发生地动,前面的朝代发生的地动你们不知道?你们都是闭门只读锦越史?”
“这明明是天神的降罪,你们却要将怒气怪在我身上?地动之后祭天,二十年再没发生过,你们就感谢天神。那干嘛不觉得是我不忍心见到人死,不让地动发生了?”
苏子衿一连串的问题,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稍微有些思考的深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陈管家,你觉得,把因和果分开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合适吗?”
“地动发生了,民众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所以我就要承担地动发生的因?我那时候,也只是一个不吃奶,没有人养根本活不下来的孩子,能把所有的罪恶都放到一个孩子身上,可真是民风淳朴。”
“你们骂我妖怪,说我害人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个世界可曾对我温柔以待?你们知道被巨大的铁链锁在一个阁楼里,二十年不能出去,吃喝拉撒睡都在地板上,在一间屋子。人家是一日三餐,我是三日一餐,还只有发馊发臭的剩饭剩菜。”
苏子衿说起这些面无表情,可是叶雨琉却低声哭泣了起来,苏子衿从袖里拿出手帕递给他。
“除了君父,有谁对我好?解放了之后,我还没来得及责怪任何人,铺天盖地令人窒息的谣言和侮辱,我不出门你们都可以说远在天边的人是因为我死的,谁想过我的感受?”
“真自私呐。人类如此冷漠,我做妖怪,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陈管家还有什么要问的?”
陈秋摇了摇头,沉默的退回了原本的地方。苏子衿看向其他人,道:“你们还有谁有话说?”
下人们都将头狠狠的低了下去,没人吭声。半晌后,苏子衿冷声道:“没了就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府卫和陈管家留下。”
下人们互相看了看,有的人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正厅前面的苏子衿,才慢慢的散开,去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