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思恭满脸无奈,叹道:“我有个亲戚托我来给人治病。”
“这不就跟着这位小兄弟过来了?”
“秦兄现如今为何肝火如此旺盛?怕不是害病了吧?”
秦邦业恭敬摆手:“近日的确有些心气不顺,身子骨也越发衰老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怕也挨不了几日。”
不可思议的朝焦帅看去,毕竟能够找到戴思恭的亲戚,并将他给请了过来,倒也真有几分本事。
“你让戴先生来我府上做什么?”秦邦业皱起眉头,这事他必须要问个明白。
焦帅冷道:“你闺女生了病都不知晓?还配当个父亲?”
“既然你老眼昏花看不出来,我便代劳了吧!”
“你有何资格代劳……”秦邦业气的表情都扭曲了。
焦帅耸了耸肩,“就凭我路见不平,可以么?”
看两人争吵起来,秦可卿匆匆过来劝了劝:“哥儿也是宁国府人。”
“得知我的近况不足为奇。”
她压低了声音,耳语道:“何况人家现今乃是圣上钦点龙禁尉呢!”
“如今能将戴老请来,指不定走了哪位大人的关系,咱还是客气些为上啊。”
秦邦业当即怔住,这倒是让他颇为意外。
那戴思恭看气氛有点不对,怕起了冲突伤及自己,萌生退意道:“若不便行医。”
“那老夫且先告退了。”
秦邦业赶忙赔笑道:“戴先生言重了。”
“方才我一时不察,竟错怪了好人,实在该打。”
“若不嫌弃就请寒舍去医治吧!”
看向焦帅:“哥儿脾气也忒爆了些。”
“我不过是发发牢骚,何苦就恼了我?我这闺女是抱来的不假。”
“然而我却视如己出,未曾有半点亏待,哥儿莫要冤枉了好人。”
好你个鬼啊,老毕登!
焦帅没理他。
秦邦业不愧是官场老油条,说了几句将误会解开后,便只和戴思恭嘻和。
焦帅和秦可卿走在后头,后者颇为无奈道:“不是说好了,为何突然变卦,将我患病之事说了?”
“气不过而已。”
“这老家伙根本不在乎你死活,你又何必在意他的感受?”
“我看这事他就算知晓了,也不会挂念在心上的,这老东西的眼中恐怕只有名利二字。”
要说秦可卿现如今病的可谓路人皆知。
若朝夕相处都看不出问题,恐怕只能是睁眼瞎了。
秦可卿被戳中心事,暗暗叹息。可不是如此么?她自从回娘家以后,秦邦业可是没少给她冷眼!
至于她身子骨是否有毛病,从未问过。
并未执着于这些,摇头苦笑:“毕竟父女一场,虽无生我之德,却有养我之恩。”
“作女儿的,总不能在背后说他老人家坏话吧?亦不想听别人说他坏话。”
“还请哥儿万万嘴下留德。”
没看出来,还是个孝顺姑娘啊!
“可以。”焦帅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
秦可卿蛮意外,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使她浑身有些酥软。
“这个戴思恭名气大,但医术到底如何还未可知。”